他们在墓室的左边,看到了一张桌子,桌旁一张藤椅上躺着一具白骨。
并不是宝乐胆子大了,看到白骨都没尖叫。也许在她进入这间墓室,在先一步看到右侧的居室的时候,就猜到了如今这幅场景。她远远打量了一番那具白骨,除了一头稀疏花白的头发,还有那身富贵人家才能穿得起的衣裙,她注意到白骨手里拿着一把梳子。或许不能称之为梳子,这是比梳子齿要更加密集的篦子。
翡翠篦子。
宝乐坐到堆满竹简和木简的书桌旁,拿起桌上的一卷竹简,吹了吹上面的灰,灰积了很多年,不是轻易能吹掉的,她便用手又抹了抹。
打开竹简,是一行行清秀的小篆。竹简保存的很好,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也依然可以看清写了什么。宝乐是文物修复专业,对小篆略有涉猎,虽然比不上沈宴的造诣,但读懂这些还不算难,就是费点时间。
君之瞧她看的仔细也不催她,找了个空地坐下,闭目等待。
没想到宝乐这一读,就读了四五个小时,直到脖子酸痛的不行。手电筒也终于支撑不住,闪烁两下后重归黑暗。宝乐取出之前的荧光棒,对折了一下,荧光棒里的液体混合后,渐渐显现出一道浅青色的荧光。
她走到君之身边,见他闭着眼,本想吓他一跳,故意将脸凑了过去。
君之突然睁眼。
宝乐没吓到人反被对方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君之手快的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往自己身上一带。宝乐只感觉自己狠狠撞在了对方身上,并没有旖旎的画面出现,君之也完全没事,只有她被对方宽厚而坚硬的肩膀磕着了。
这还不如放她自己摔了呢,挣扎着从对方怀里坐起来,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揉着自己的鼻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青色的荧光棒照射下,君之微微侧过脸。
这是心虚了吧,这绝对是心虚了!
宝乐捂着自己还疼的鼻子,气呼呼的控诉:你装睡吓人!
算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宝乐过了会又说:对了,你把对讲机给我,我那个丢在之前的甬道里了。我们走了这么远,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信号,万一能联系到他们呢。
君之把对讲机递了过去。
离最后的时间还剩十几分钟,姜凝表现的十分焦躁,具体体现在从五分钟前,她就一直在假前室里来回踱步。虽然她这次穿的不是高跟鞋,却也能把鞋子踩出高跟鞋的节奏。
沈忘言和之前一样还在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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