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妈妈从小就教导我们,要物归原主,要赤诚相待,要诚实守信,要做一个好孩子。
还不能放弃,不能就这么死去。
小女孩儿看着那个原本还躺在地上的姐姐,突然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她将腹部的奖杯拔了出来。疼痛刺激了她的大脑,让她无比清醒,因此她才能做到拿起之前的手帕,认真将奖杯上的血和指纹慢慢抹去,重新将它摆回了桌上。
朱颜将校服的外套披上,手上的血已经干涸,可疼痛依旧。她拉拉链的手一直在抖,好不容易将拉链拉到顶,将里面的血衣完全遮住。做完这一切,朱颜靠着墙休息了一会儿。她本来以为自己伤的很重,但流出的血比自己想象中少很多,她是想考医学院的,自然知道一些医学常识,知道自己大概不会死后,朱颜突然觉得老天待她不薄。
可是就在她休息的时候,她发现那个来还球的小女孩儿脸上的红晕很不正常。小女孩儿看着她,咳嗽了两声,朱颜和她碰过额头,才发现她因为淋雨的缘故发了高烧。
包里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学校晚上只有门卫室会有人。小女孩没穿鞋子,朱颜将书包顶在两人头上,抱起她从体育馆赶到门卫室,里面亮着灯,却并没有人。因为大雨的缘故,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高烧让她怀里的小姑娘呼吸越来越微弱,朱颜顾不得腹部的伤口,想着最近的一所儿童医院也不过几百米,便护着她冲进了雨里。
小宝贝,不要睡,听姐姐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2006年的夏天,朱颜生命最后的几百米,曾讲过一个世上最动人的故事。八岁的姜宝乐,是她唯一的听众。
谢淮犹豫着问道:真不用我送你回去么?
宝乐摇了摇头:你不是还有工作么?放心吧,我和君之一起回去,既不会迷路,也不会被凶手盯上。而且我到北京这么多天了,还没见过省心他们,等会可能会先去酒店找他们。
好,那你注意安全。谢博士看着向他们走来君之,双手按在小姑娘的肩上,将她转了个身,推了出去。保护好她。谢淮认认真真的嘱咐君之。
到底君之比姜凝靠谱一些,他还是很放心把人交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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