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相知,贵在知心,上一句便是人之相识,贵在自知,无萧听明白了,这是让自己有点自知之明呢。
他挑挑眉,轻轻嗤笑了下。
你笑什么?挽丰不满。
没什么,他摇摇头,声音十足十的散漫不羁,我以为太子殿下亲手倒的茶,自然会比其他人的高人一等,这么一品的话,和我这个草民平日喝的比起来,也没什么差别嘛。
你、挽丰沉下脸色,低斥道,巧言善辩。
堇容摆手阻止他,道,他说的不假,我虽为太子,但并不与别人不同,我的茶,自然也没有任何区别。
只不过,他又话锋一转,有人品茶来之不易,有人爱茶纯属消遣,同处一境,所思又是大不相同。就如这世上,有人为钱搏命,有的人花钱买命,有人心比天高,却又不得不沦为别人的刀俎,自甘卑贱,却又垂涎高洁,真是可惜可叹。
无萧看着他,眼眸渐深,是啊,都是娘胎里落下来的,有的人天生带一张嘴就好了,有的人却只能苟延残喘过一世,同样在世,差距岂止天壤。
不过,我也不是那循规滔距之人,他慢慢道,我要的命,自有我自己为自己挣来。
堇容微笑,举起杯盏,那本宫这杯茶便祝无萧少侠心想事成,得偿所愿了。
堇色坐在中间,不动声色地看着二人。
二人均是面如春风,但是微笑下仿佛都藏着另一幅面皮,她笑了笑,温和道,怎么不继续玩了?
两人收回眼神,齐齐看她,是啊,倒是忘了。
两人又玩了一把,这一次堇容反败为胜,无萧摊摊手,无所谓道,我输了。
愿赌服输,你说吧。
堇容淡淡道,本宫也不罚你别的,便与长公主一般,做赋一首吧。
闻言,无萧眉梢一沉,心底冷笑,真以为他没读过什么书呢?
堇容看似宽宏大度,不额外处罚他,实则是不动声色地为难他,想让他故意出丑。他懒洋洋地轻笑一下,顿时生出几分玩味的心来。
他想了想,狎昵道,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刚一说完,堇容皱起眉头,挽丰脸色都不对了,混帐!搞这些淫词艳曲!
堇色脸色潮红,顿时又想起那个荒诞不羁的梦来,不自觉攥了攥手指。
堇容止住挽丰,幽幽笑了一下,无萧少侠不亏是江湖客,果真是不拘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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