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住锦妃,悠悠道,长公主最近在练舞,是陛下的安排,不妨琳儿借此机会,去幽兰殿走一趟。
练舞?这老东西在想什么?锦妃拨弄着一缕头发,绕在指间转,莫不是感怀故人,想要重现容妃之景?蠢。
她冷笑,看清楚了,她是堇色,可不是容妃。
国师摇摇头,怕是不止于此。
哦?
琳儿可知,这次大宴,不光邀请了王公侯爵,翰天的二皇子也会来。
你是说
好吧,锦妃叹息一声,染上一丝兴奋,那我就去幽兰殿看一看吧,不过一看到那张脸,我就恨不能再杀她一遍。
容妃吗?国师慢悠悠吐出这两个字,道,那确实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女人,抱令守律,视败类为圭臬,万死难赎其罪。
是啊。锦妃勾起他的脖子,慢慢贴向他胸膛,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这深宫里,你该明白,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一个,容妃,她何德何能
你是最乖的,所以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国师揉她的头,一双眼睛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兀自幽暗。
太蠢的人,在这里是活不下去的。身处泥淖,还心存高洁,只能成为一个死人。
。
那个不明所以的梦没有困扰堇色太久,只偷偷藏在了心里,她白天继续练舞,没有对任何人讲起。
八公主堇言也早就被她抛诸脑后,没想到上次风波过去不久,她便又上门来了。
堇色不紧不慢遣散了宫女,维持着一贯平和的姿态,朝堇言行了一礼,八公主,别来无恙。
堇言看了看宫女,又看了看她,没说什么,倒是一反跋扈的态度,道。
长公主殿下,上次算我对不住你,此次特来赔罪。
有宫女托着黑漆金边妆奁盒垂首立在一旁,这显然是她带来的赔礼。过了几天之后,她身上那层嚣张生厌的气焰便没有了,此时的礼貌谦卑倒是令堇色无所适从。
堇色暗暗吃惊,自然也温和了态度,上次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八公主别往心里去。
堇言看着她,欲言又止,长公主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堇色回过神来,对,八公主请。
两人端坐蒲团上,在茶几相对而坐,茱萸上前添好了茶,暗暗瞧了堇言好几眼。
堇言始终温和,丝毫不见了那日的狠厉与跋扈。堇色拂袖,示意茶盏,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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