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么没有原则没有下限地宠溺。
陈寄白还真是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复。
他默了又默,半晌找不回声音。
江斯年稍一转悠,便猜透了什么。他嗤笑一声道:我们都没生气,你可别告诉我你生气了。不是,陈寄白,你别入戏太深啊,你别真把自己当成她哥啊。
再说了,她两个亲哥都表示,一点也不生气。他接着补充,笑眯眯地说:别说谈恋爱了,她现在脚踏三条船都没问题,她养不起我来养。反正,只要她开心。
陈寄白:?
他陷入了更加怀疑人生的沉默。
他的骨子里有细胞在叫嚣他不同意。
他一点也不认可江斯年说的话。
这话放纵得简直堪称荒唐。他不认同,也无法认同。
陈寄白怀疑道:你认真的吗?
我没事跟你开什么玩笑?
陈寄白这边失声。
江斯年轻哼着说:反正我是她亲哥,我就是这么个想法。你说我不靠谱也行,那我跟你讲了的,江斯言也是这么想。
讲完话,江斯年就挂断了电话。
只留陈寄白一个人站在原地发怔。
她的哥哥们,都是这么个想法。
他一直把自己当做她的哥哥,可是他现在,并不是这样的想法。
他只知道,他看到热搜的时候很不情愿,根本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他原以为这是兄长对妹妹的保护欲和占有欲作祟,可一和江斯年沟通才知道,原来他们并非如此,只有他一个人如此。
江千宁要是带着个男人上门和他们说要结婚,那他们才会警惕。但只是谈恋爱,只要对方不会伤害她、家世清白即可,他们不会干涉太多。
而他和他们显然不同。
即使是搞暧昧,他都觉得不妥,很想去制止,更何况是谈恋爱。
这样的区别叫陈寄白第一次觉出了危险的感觉。
这样的事情发展,显然是有哪里不对的。
他取了瓶酒,坐在窗边一边喝一边细思整件事情。
他真就,只把自己当成她哥么?
陈寄白有生之年第一次对自己发出这样的质疑。
这就像是,推翻以往二十五年既定的一个事实,重新对一切进行定义。
简直荒唐离谱到了极点。
他捏紧了手中的酒杯,几乎要用尽所有的力气。
然而这种事情有时候靠自己去想,是想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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