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 我后悔了。
滚犊子, 谁是你哥!
你原先就比我大。
那从前也没听你喊过啊。
陈寄白摸了下鼻子, 转开了头。
夜色透出江斯言脸色的冷凛,他的声音变得严肃:陈寄白, 从前千宁喜欢你, 你不喜欢,这并非什么过错。但是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 受尽情伤, 好不容易自己舔舐着伤口痊愈后, 你再想来惹她,我告诉你──没可能。你们现在最好的状态是两厢安好,各过各的, 以后两家, 还是朋友。
这会儿的江斯言总算是冷静下来。刚才那一顿, 多少是带着个人情绪的。
但打得确实解气。
陈寄白断然道:不可能。
嗯?
从前我是在努力做到与她两厢安好, 可是真当做了,才知道这有多不可能。陈寄白说,我以后会好好爱她,你信我一次。
江斯言转头盯着他: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陈寄白苦笑:可我也绝不会放弃。
江斯言:你!
哥,我被上天开了一个好大的玩笑,我与她之间已经蹉跎许多年,我也错了这许多年。如果无法回头,我这一生,都会变得毫无意义。他的声音沉沉,容色之认真,并不掺假。
江斯言狠盯他许久。
你可知道这几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我会让她同我说,我也会,一桩桩一件件地弥补。
即使你得了她原谅,你也难进我江家家门。你可做好准备了?
我并无惧。
很好。
江斯言咬了下牙,那就随了你去,不叫你撞南墙,你可真是不知道心死。
陈寄白有手有脚的,他制止不了什么。今后要是陈寄白真有本领,和妹妹一同走到江家门口,那时候他就有资格教训他了,也会叫他知道,江家的门是有多难进!
浪费了这么长时间,等陈寄白挣脱桎梏,再到院子中时,江千宁和应之序早已离开。
陈寄白眼尾猩红,他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就疯了一样朝楼上跑去。
江千宁端着杯蜂蜜水正要回房间,见他冲进来,微愣,脚步也随之顿住。
他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拦住她的去路。
要去哪里?他问。
没去哪里啊。
客厅里不知何时起只剩夏绯一个人。她觉得她此刻应该消失一下,于是她腾地起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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