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宁随口应好。
她的注意力仍在下面。
直到江斯年顿了一顿,问道:小溏心,你老实和二哥交代,你现在和陈寄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她喃喃。
有夜风吹鼓而来,她摸了摸手臂。
在一起了吗?
没。
决裂了?
也不是。
那,和好了?
江千宁为难地一想,才终于点头:算是。
江斯年这辈子遇见过的最大的难题就是陈寄白和江千宁之间的问题。
他从小到大都没解过这么难的题目。
江斯年粗鲁地挠了把头,那你现在,不对,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江千宁垂下眼来,神色静谧宁和:也没什么打算。依旧是该做什么便做什么,没有刻意地打算什么。
这倒是好的。
江斯年稍稍放下些许心。
就该这样的。他叹着气说。
这个综艺快录完了,录完之后,他在北城,我飞南城拍广告,还要去趟苏州,我在那边留意着一个投资项目,我得跟一下进展。再之后,我就要进组了。
江千宁像个乖宝宝一样汇报行程。
这都是很寻常的事情,在这之前的两年多的时间里,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忙。这样的行程安排没有任何不妥,再寻常不过了。
但是也意味着,她和陈寄白之间,几乎也就没有什么见面了。
江千宁倒是觉得没什么。之前的两年,她也是这样过来的。习惯就好了。
他们现在的关系还不错,能够保持在一个和平的标准,她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江斯年心情顿时凝重起来。
看着这架势,这哪里是打开心门?分明是封心所爱!
江斯年算是看出来了,之前这些年的伤,仍在她心里存着。她心里的伤口并没有好,她也并没有走出过去。
这并非他想看见的局面。
这样的局势,不仅丝毫不曾好转,反倒还是急剧恶化。
江斯年狠一咬牙,合着这段时间,陈寄白那边相当于什么事都没做呗?
他给气坏了,陈寄白到底都在国内做什么?
不过转念想想,倒也是的。
江千宁心里的伤,并非是什么容易治愈的小伤。日积月累至此,想要解决,也并非是三言两语就能化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