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缠得江斯年很无语:现在想知道了?那之前做什么去了?
之前,都是我的不对。我尽力地想弥补, 想挽回。二哥, 你就给我这次机会吧。我不会再伤害她了, 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才好好好地和她在一起。他的声音里盈满痛苦。这一段时间,他也是饱受心里的折磨,颠来复去地往复磨着他,他无力又无助。是以他才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只为探寻那一年发生的事情。
陈寄白字字恳切,只为恳求。
可是江斯年仍是狠着心,并无与他相告之意。
你来这里,我妹知道吗?
她不知。
江斯年嗤了声,想也知道,你肯定是瞒着她来的。她不想告诉你的事情,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陈寄白也不顾这一声反问中的讥讽,他默不作声的,只是江斯年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直接就赖进江斯年的住处里,大有要蹭吃蹭喝蹭住的架势。
江斯年赶都赶不走,拿起扫帚打人,他就任他打。直叫他愤愤地丢了扫帚,也是拿陈寄白什么办法都没有。
再揍一顿也不是不行,就是江斯年怕拳脚不长眼,又伤到自己的脸。那多不好看?
江斯年索性不着急赶他了,爱待着那就待着,他就不信陈氏能那么闲,任由这家伙在自己这里躲懒。
没想到,陈寄白待着却并不只是待着,他时不时的便要说些什么话来说服一下江斯年。
二哥,之前都是我的错,我真是诚心想弥补过错。
我并非想伤害她,我从来都只是想叫她开心些,对她再好一些。这次也是,我只想令她开心起来,走出之前的所有阴影。
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但我只想知道一些事情。只要你肯告诉我,你想怎么打骂都随你。
江斯年嫌他吵吵,想叫他闭嘴,但是他没这本事,便只能一边不耐烦地翻白眼一边听。
他做他的事情,陈寄白就做个小尾巴在他身后絮絮叨叨。
江斯年认识他二十几年了,从来没觉得他这么烦人过。
明明小时候都是他去烦陈寄白,陈寄白懒得搭理他。没想到如今因着妹妹的缘故,他倒也是农民翻身把歌唱了。
陈寄白这样做倒也不是没效果。
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主要是靠情,一天过后,耳朵都要生出茧子来的江斯年终于是忍无可忍。
江斯年问:你真想知道?
陈寄白凛然点头。
被缠上的倒霉鬼恨恨地咬牙。
陈寄白见他实在不为所动,只能低声叹着,更加剖出几分真心来:二哥,宁宁她之前多年一直有在写日记,但这两年开始停止不写,我总觉得与我有些干系。至于那个节点发生了什么,我必须要知道。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迟疑,轩然地站在那,没有人会觉得他的话需要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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