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撞进了她心里选择不叫任何人进来、用来自我保护的一个柔软地带。
他去的是她多年前曾去过的国家,他在那里待了很久,这本日记是他一边在那边寻找她留下过的足迹一边写下的。
死去的回忆突然攻击她。
江千宁也想起了她在那个国家住过的三个多月。
脑海中的记忆并没有多美好,她曾经很抗拒去回忆,每每回忆,总是斥着痛苦与黑暗的色彩。如今却因为多了他的涉足,多了这本日记的出现而变了些意味。她被尘封的记忆也被她试着挖了出来
她叹了口气。
她倒是没想到,他还会跑到那里去的。
这气叹着叹着,她忽而又禁不住笑。
合着这个冷静期,他不仅没冷静,还自己去找了有过她足迹的地方待着。能冷静就怪了呢,不叫原本的情愫翻上几番都是难得。
这个冷静期,合着只是给她一个人设的,只是叫她一个人冷静的。
她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可又觉得,这才是陈寄白做得出来的事情。
不知不觉,她笑意已然更深。
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这一晚,她贪心不已,恨不得一口气读完。可她的性子又难得地被磨住,一刻都舍不得快进。
每一页,都藏着许多信息,不容大意,不容马虎,得细细地去读。
读的时候,她总感觉,她那时是陪在他身边的,那是一种很能把她融进去的氛围感。
-第二天,江斯年和江千宁约好九点医院见,但是江斯年被放了鸽子。
他蹙眉,给江千宁打电话。
没接。
又打了两遍,那边才终于接起,但用处也不大,因为传来的是江千宁睡得正迷蒙的声音。
她昨晚熬夜看到了三点多,若非惦记着今天还要来医院照顾陈寄白,她还想直接通宵,多看一点。
但是没想到即使她强迫自己睡下了,九点钟她还是没能成功出现在医院。
江斯年咬牙切齿:江千宁,睡得挺香?
但确定了她安全,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这次他属实是被这件事情给整出阴影了,总是担心她出事。
江千宁咕哝了几句,就又睡了过去。
江斯年的电话被挂断后,笑骂了一句,便自己先进去了。
他不忍心强叫她,这几天她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扑在陈寄白身上,休息严重不足,难得能睡久一点,就让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