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眼珠子乱转,乃是使坏的前兆。
放下筷子,他给徽宗斟满酒盏。
运用后世所学的劝酒词,开始频频敬徽宗酒。
徽宗并不懂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听着好听的敬酒词不禁心花怒放,几乎是酒倒杯干。
蔡攸也是个不依不饶的主儿,在灌徽宗酒的同时,自己也因为嘴馋,从而没少喝。
渐渐地,君臣两个便上头了,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徽宗红光满面,喝的有些多。
酒意上涌,他搂着蔡攸的肩膀就吹起了当年的事。
“嗝~”
蔡攸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地笑道:“擦,圣上你可真能扯犊子。”
“爱……爱卿,这扯犊子是何意啊?”
徽宗张大个嘴巴,一股臭气顿时袭来。
“呕!”
冷不丁闻到这味道,蔡攸好悬没吐出来。
连忙转过头去,躲避着徽宗的毒气攻击。
“爱卿,朕跟你说话呢?你咋不回应朕呢?”
徽宗是真喝多了,将蔡攸的头强行掰过来,冲他哈着气。
那味道,就连侍立一旁的李公公都能闻得到。
“唔!”
蔡攸忙伸手掩住了口鼻,这特么真是巨臭无比啊!
“圣上,扯犊子就是您说的都对的意思。”
蔡攸一本正经跟徽宗扯着犊子。
“原来如此,爱卿,你扯犊子。”
“不不不,圣上您扯犊子。”
“你扯犊子!”
“应该是您扯犊子。”
君臣两个互相扯着犊子,有没有想过犊子的感受。
用战力非凡一词来形容两人是再适合不过了,地上散落着七八个空空如也的玉壶,全都是被君臣两个喝净了的。
“圣上啊!您可不能再喝了。”
李公公看不下去了,凑过来就要扶起徽宗回寝殿。
“滚开,朕没醉!”
徽宗一甩胳膊,将他甩了个踉跄。
“来爱卿,朕再跟你喝一杯,好久都没有碰到似你这般有趣的人了,朕高兴。”
说着便不等蔡攸,当先喝了个干净
蔡攸虽然醉,但意识还算是清醒。
今天有些过火了,还是尽早回去为好。
想着,他就向徽宗告了个罪,准备告退。
可谁料徽宗是彻底的喝多了,拽着他的手就是不肯松手。
“爱卿,朕最近作了一首词,你来给朕品鉴品鉴。”
徽宗抬头呈四十五度角,望月吟道:“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吟罢,徽宗便哈哈大笑。
蔡攸虽然不懂诗词,但其中大意他也算是听明白了。
合着这皇帝老儿作了一首黄词啊!
作的这叫一个含蓄,生怕别人听不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