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略做一番思索,便摇头晃脑了起来。
“束发相要及暮年,追陪花月与林泉。却缘伏枕违春事,自笑无情拍酒船。
炼骨旧传禽戏术,全身新读马蹄篇。高轩列榭多云气,日盼庭柯芳树前。”
一诗吟罢,早有儒生鼓掌回应,赞叹这老头的文采。
“呵呵,见笑见笑,老朽也是有感而发,诸君不必多礼,即兴发挥发挥便好。”
见戴文德都作了一首诗,顾三枝和章继仁也是心痒难耐,便每人也都作了一首。
虽然辞藻简单,但还是得到了儒生们的一致好评。
三人作完,儒生们也忍不住了,一个接一个的起身吟诵自己的佳作,聆听着三位大儒的点评。
“就这些也叫诗?你们还真是天真。”
康波瞧不起人的毛病又犯了,大声说完后,迎着众人那愤怒的目光,起身猖狂道:
“听好了,本公子这才叫诗,
端端正正人如月,孜孜媚媚花如颊。花月不如人,眉眉眼眼春。
沈香添小炷,共挹熏炉语。香解著人衣,君心蝴蝶飞。”
念完摊开折扇,便颇为自恋的仰头扇着扇子,也想要得到众人的夸赞和点评。
但夸赞没等到,却等来了一句嘲讽言语。
“贻笑大方!就你这水准也配说别人,简直是贻笑大方。”
“快看,冠军侯站起来了,一定是想要教训教训这狂妄的康波。
早就听说侯爷才学兼备,还曾击败过大才子郑元良,夺得了花朝公子的称谓。”
迎着儒生们的盛赞,蔡攸拱手笑了笑,走到了康波面前。
“你凭什么说我贻笑大方,有能耐你也来一首,让我开开眼界。”
康波并不知道蔡攸曾在花朝节上大放异彩的事迹,对于蔡攸刚刚所言,他很是不服。
“好啊,那你就竖起耳朵听好了。”
蔡攸也懒得跟他废话,起身过来就是为了打压他的。
笑了笑,这小子随口便来。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好好好!好句!当真是好句!”
戴文德激动的抚须评鉴着,因蔡攸是他的学生,所以这老头脸上也是与有荣焉。
所有人都在细细回味着蔡攸此诗的含义,不得不说,这比之前每一个儒生作过的都要好,包括那三位大儒。
已经有人起身夸赞了,蔡攸朝着脸色难看的康波挑了挑眉,眼中满是不屑,小样儿的,爷还治不了你了?
“怎么样?康大公子,服吗?”
“服什么?不就是一首诗么,又能看出什么?”
康波嘴上依旧硬气,心里也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