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拍,徽宗突然变了脸。
“啊?这……圣上,老臣何罪之有啊?”
“何罪之有,你自己看看!”
说着,徽宗一把便将那二十六篇雷同试卷给甩了下来。
褚惠仁一张一张的捡起,仔细看过后,惊的浑身颤抖。
“这……考生的试卷怎么会一样?”
“是啊!怎么会一样?朕还想问你呢!是不是你褚惠仁泄露了考题,从而导致此事件的发生啊!”
褚惠仁听后,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跪地解释道:
“圣上,老臣冤枉,自从圣上您下令出题那天,老臣就不曾踏出国子监半步,一连十日,吃住都在国子监内,又怎会泄露考题?
您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国子监当值的其余人。”
老蔡京和章继仁也纷纷为他辩解,但徽宗却是听不进去。
“照你们所说,这次就只是个巧合?是那别有用心之人借机捞钱贩卖考题,但是没想到竟真的押中了。”
“没错圣上,应该就是这样,只要咱们找出那背后贩卖考题之人,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老蔡京细心解释着,一开始他也不相信是这样,但自从看到徐继发那可疑的举动时,对此事的看法顿时便有了改观。
仔细一想便觉得儿子蔡攸说的不错,褚惠仁根本就没有理由泄露考题。
为钱?这老头一生清贫,府中的家产还没蔡府的零头多呢!
老蔡京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够打动这老头。
徽宗冷哼一声,起身直视三人道:
“太师说的固然有道理,但在此事没查清楚之前,你们任何人都是有嫌疑的。
章爱卿,你身为礼部尚书,已经严重失职了。
太师你作为主考判卷官,也难辞其咎。
还有你褚爱卿,现在你的嫌疑最大,也就别怪朕不尊重你了。”
徽宗说完,又大声吩咐道:
“来人,将国子监祭酒褚惠仁打入天牢,暂时交由皇城司审问。”
眼看褚惠仁就要被禁军侍卫押走,老蔡京急忙上奏,说明了在礼部时,徐继发的可疑。
徽宗听后决定,派人过府搜查,不仅要搜徐府,就连其余两位主考官的府邸,章继仁和褚惠仁的府上也都要搜查。
另外,又命禁军侍卫连夜去将那二十六个试卷雷同的考生抓了回来,带回皇城司一一审问。
第二日,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几乎半个东京城都知道了这事。
考生们不干了,他们十年寒窗为的就是功成名就这一天,如今又冒出这么一档子事,已经严重的对他们造成了不公。
考生们只以为是考题泄露,便联合跑到皇宫门口,乌泱泱的抗议着不公。
徽宗无法,只好是出面解释,并言明一定查明真相,给考生们一个交代。
夏连城带着差役,将当时在国子监当值的官员全部抓到了皇城司,挨个审问之下,他们都言明褚惠仁十天内并没有踏出国子监一步。
徽宗得知消息后开始产生了疑惑,难道说真就像老蔡京所说那样,不是考题泄露,而是押题押中了,但这也太巧了吧!
皇城司内,二十六名考生正在此受苦,都是些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经不住夏连城的吓唬,一个个便全招了。
确实是他们嘴大,试后欣喜,走漏了风声,从而导致了考生们都知道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