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熟读汉学,且又深受汉学影响,久而久之,李乾顺便生出了一颗宽容之心。
如今又看到李芝桂声泪俱下,便不忍心斥责他。
“行了,别哭了,你先起来,跟朕说说是什么情况。”
听到李乾顺如此说,李芝桂这才松了口气,看来二叔没骗自己,这皇帝还真是心软不忍。
起身后,他便恭敬奏道:
“禀陛下,蒙古骑兵入侵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臣身边的这两位便是从蒙古骑兵的毒手中逃出来的。”
说着,便给察言合两人使眼色,让他两把情况给说一遍。
两人会意,跪地便将蒙古骑兵的暴行原原本本的汇报给了李乾顺。
而李乾顺听后,皱起了眉头,群臣的议论声也是更大了。
半晌,李乾顺才沉声道:
“蒙古人欺人太甚,扰我边境,杀我同胞,实是难以宽恕,左相!朕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让朕派兵解决这群蒙古人?”
“陛下明鉴,蒙古人为祸边境,如果放任不管,那我西夏边境将会损失惨重,而蒙古人也会觉得咱们西夏好欺负,更加得寸进尺。
因此老臣建议,派兵将他们驱逐出去。”
李元常说的是言辞意切,阐明放任不管的危害,朝中大部分朝臣连连附和,全部赞同他所说。
但众口难调,各持己见,总有一些持反对意见的人出来捣乱。
皇位上的李乾顺思量再三,觉得李元常说的不错,如果不解决边境之患,以蒙古人那贪得无厌的性子,一定会得寸进尺的。
“那好!就依左相所言,派兵…………”
“陛下且慢,臣有话说。”
李乾顺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位朝臣给打断了。
说话之人乃西夏右相巴特列,是个典型的老顽固。
“陛下,臣认为出兵一事不妥,我西夏毕竟是大邦,怎能和一群蒙古野蛮人一般见识呢?
左相的言语太激进,老臣不同意其所说,还望陛下三思。”
巴特列继续说道,但目光却看向李元常,眼里尽是挑衅之色。
李元常气的握紧拳头,每次都是这个老东西跟自己唱反调,这次也不例外。
本以为他会老老实实的不发言,没想到又冒了出来。
“哦?那照右相这么说,是放任蒙古人烧杀抢掠不管了?你巴特列可别忘了,他们杀的可是我西夏人。”
李元常毫不畏惧,也用凶狠的目光回瞪了过去。
西夏皇帝李乾顺也有点不爽,右相这老东西是怎么回事?难道要自己放任不管。
巴特列冷哼一声,语气不耐道:
“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左相可不要诬陷于我。”
“那爱卿到底是何意?不妨直说!”
李乾顺不耐烦的呵斥道。
见皇帝不高兴了,巴特列也不敢再放肆,语气转为平和,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