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听裴阙突然正经起来,好似方才孟浪的不是他,心想这人怎么可以那么淡定,难不成以前常做这样的事?
光是这么一想,安芷的心就酸得厉害。
她轻点下头,“我知道的,你若是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左右没几日了。”
裴阙摇头却太久了,“当初我就该把日子提前一点,我等得也太久了。”
安芷听裴阙说得这样直白,又联想到方才地一吻,觉得这个人越发达到,侧过身子,假装生气了,“你快别说了,这些话若是让别人听去,我要被人笑死了。再有十几天就好了,又不是十几年。”
从裴阙的角度,看到的是安芷的侧脸,面色绯红灿如桃花,喉结滚动下,再次后悔同意把婚期定在那么迟。
“那我先走了哦。”裴阙道。
安芷点头说好,过了会,没有听到离去的脚步声,不懂裴阙有没有走,忍不住回头看去,正好看到高高立在跟前的人,小声催,“你怎么还不走呀?”
“因为想再看你一眼。”裴阙浅笑道,“这回真走了。”
“嗯,走吧。”安芷的视线,正好在裴阙的手上,他的手修长且骨结分明,一看就很有力量。
裴阙见安芷回答得简短,心里有点小酸涩,他都说了那么多,怎么安芷就这么点回应,可话到嘴边,又觉得现在问这种东西太墨迹,便转身走了。
安芷看着裴阙离开的背影,心跳骤然加快,突然有些不舍得,脸颊也是烫得惊人。
她不由地,又回想起来裴阙的那个吻。
她该骂他的,可心里又有个声音,在劝她说马上就要成婚了,而且她也是心仪裴阙的,既然愿意,那就别骂他了。
哎,心思这么转了又转,安芷最后咬着唇喊了冰露,让冰露给她端来一盆凉水,她要好好洗把脸。
裴阙从安府离开的时候,还在后悔,不应该那么快分开的。
而且那个小丫头,一副急着要赶他走的模样,真真是让他气到了,也让他有点心慌。
看到走过来的顺子,他咳了咳清嗓子,问,“顺子,你有没有轻薄过姑娘?”
“爷,您把小的当什么人了,小的又不是那些放荡的小混混,只有下三滥才会干那种事。”说到这里,顺子突然发觉主子的面色有点不对劲,突然想到什么,颤巍巍地问,“爷,您该不会是……”
“回去吧。”裴阙不想再听顺子多说,憨货一个,他和那些下三滥才不一样。
顺子确认主子黑了脸,心里后悔多嘴的同时,又很好奇主子到底干了什么,有没有惹安小姐生气。可这些问题,就是借他八百个胆子,都不敢问。
主仆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街道上,没过多久,身后就有马车声传来,最后停在裴阙的跟前。
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掀起帘子,是李达,“裴阙,好久不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