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听钟满贯的三姨娘说了你们的事,才起了疑心,我就是想拿你们去邀功而已,没想做其他。”许志安哭着道。
裴阙可不信这样的话,如果真的是邀功,就不只是带着侍卫,还会有永宁刺史的人,或者是守城的军士。许志安只带了自己的人,明显是想独吞这份功劳。
“不老实,临风,剪断他的耳朵。”裴阙冷冷道。
“不,不要啊。”许志安挣扎着道,“裴阙,裴四爷,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而且我突然死了的话,不说许侍郎会起疑,就是永宁刺史也会觉得奇怪啊。毕竟胡令安刚死,我再出一点问题,岂不是直接和永宁刺史说您离开葫芦岛了吗?”
裴阙啧了一声,点头道,“不错,你说的挺有道理。”笑了下,抬着眉毛道,“可是你不死,我更不能放心呢。”
临风插话道,“爷,属下救了福生出来的时候,顺带把这狗东西的私人宅院给烧了。咱们把他打晕丢火里,谁也不知道是咱们做的。”
看到许志安,临风就想到福生的伤,觉得烧了许志安都太简单,应该把人抓起来好好打一顿。
许志安听到私宅被烧,瞬间无力地往后坐在地上,那里藏了他所有的钱财,若是一把火烧没了,岂不是什么都没有?
寒窗苦读十几年,为的不就是升官发财么!
许志安看临风的眼神,越发怨恨,“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知不知道,那个院子里,有我毕生的心血!”
看到许志安奔溃,临风心情好了点,“那你又知不知道,福生被你弄得有多惨!他才十几岁,就被你用酷刑,你都不是人了,我还管你做什么!”
裴阙想到福生身上的伤,觉得临风的提议甚好,“反正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你去问问夫人,若是夫人也没意见,就按你说的办。
许志安看裴阙真要杀他,吓得马上回神,“别……别杀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和你说?”
“对了,你要想从定安离开,必定要经过永宁。”许志安想活着,非常想活着,只要活下来,一切都还有可能,“永宁刺史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是许侍郎得意门生之一,娶的是许家女。而且他是个笑里藏刀的人,百姓们都觉得他好,可他背地里比我贪的钱还要多!”
许志安看裴阙还是不说话,发誓道,“我绝对没有骗你,如果我骗你,就下十八层地狱!我每年都要送数十万两的银子给永宁刺史。还有京都的许侍郎,他有钱可不仅仅是许家的产业多,更多的是我们这些人,一点一点地往京都送给他,不然他绝对没有那么多钱。”
听到事关许侍郎,裴阙来了兴趣,“按你的意思许侍郎是通过你们的这些小喽喽,在全国各地搜刮钱财?”
“许侍郎狡猾得很,他从来没和我们联系过,都是他的那些弟子收集。”许志安道,“光是我听到的,就有三个不是好官。虽然我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把钱给了许侍郎,可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
“对啊,大家都会这样想。”裴阙笑了笑,用破布堵住许志安的嘴。
一个小小的县令知道得太少了,没有证据,那就没有用。
临风去问了安芷,安芷想让许志安更难受一点,但他们马上得离开定安,不能再拖了,只能同意临风的提议。
到最后,许志安说了所有知道的,但像裴阙说的一样,人死了才能真的闭嘴,所以许志安和他贪来的那些钱财,一起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