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笑了下,没有回答。
朔风解释道,“后面一批,来的都是死士,即使我们有心留活口,对方也会先自杀。因为天黑了,我们要确保主子的安全,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绞杀为最好的选择,而不是冒险留活口。”
张槐安出身贫寒,家中没有暗卫,更没有养刺客,后来身边用的人,还是他夫人娘家带出来的,所以不懂朔风说的这些。
几个人一起坐下,四周弥漫着血腥味。
裴阙伸手烤火,从朔风手中接过一块饼。
张槐安看裴阙一点都不挑剔,半点不像娇生惯养的世家公子,有些惊讶,“你知道是谁想杀你吗?”
“京都里想杀我的人太多了。”裴阙笑了下,咬下一大口饼,“具体是哪一个,现在知不知道,都不是特别重要,因为等我回了京都,全部都要解决,所以是谁都无所谓。”
不管是许侍郎,还是云兴邦,裴阙都要弄死的。
如果是其他人,那也蛰伏不了太久。
他这次没死,对方肯定很着急。
火堆被烧旺了,夜也深了。
因为入了冬,山谷里还算安静,没听到有野兽的声音。
次日一早,裴阙本想回去,但张槐安说得去定安一趟。
“我是接到定安县令的书信才来,却害你遭受埋伏,想来定安县令知道点什么。”张槐安解释道。
裴阙给了张槐安一个放心的笑容,“来找你的时候,我就派人去了定安,等我们出了山谷,应该就有消息了。不管定安县令是好是坏,我的人都会把他带来。”
听此,张槐安又高看了裴阙一点。
昨儿厮杀了一整天,张槐安虽然很困,夜里也没怎么睡,他困得眼皮打颤,可看到裴阙他们,却是很精神。
等他们出了山谷后,裴阙派去定安的人已经回来,带来的消息是定安县令已死,给张槐安写的信,也是被人胁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