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饭吃,就没有力气,然而就算如此,也不能就这么一身狼狈,于小溪强撑着开始收拾自己。
洗过澡回来,她弯腰,试图将地上散落的衣衫捡起来。昨夜人惨,衣服倒是不惨,都没被扯坏,洗一洗还能穿呢!
但是腿疼,腰酸,只能跟八十岁的老太太似的,扶着腰慢慢低头。
结果正捡着衣服,门被人打开了。
于小溪吓了一跳,起身太猛没保持住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不对劲啊,平常大当家的脚步声离着老远就能听到呢,今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突然就回来了!
一抬头,发现面前笑盈盈的哪里是大当家,分明是二当家的宇文启。
“小丫头,昨晚上过的如何?”
于小溪咬着嘴唇不说话,哪有这么问的,让她说什么?昨晚上她疼晕之前,叫的跟杀猪似的,只有聋子听不到!
宇文启却似乎就是为了看她窘迫才故意这么说的,见状摇着扇子,上下打量她。
“早晚的事,昨夜你还因此捡回一命,也算是没白受罪,就别这么苦大仇深了。”他说。
于小溪心里也清楚,说白了是她一时鬼迷心窍,早不走完不走,偏偏跟个奸细一路下山,这事儿说不明白,她在大当家的屋里再怎么惨,也好过被丢到外头一群土匪堆里。
可她实在受够二当家的奚落了。
“都是从山上摔下去,死了的固然是最惨的那个,可摔断腿的也不可能笑呵呵就说自己是有福气的!”
宇文启被呛了一句,也没见生气,只是咋舌道:“脾气还不小。”
于小溪又不想说话了,她都没脾气了好吗,但凡有一丁点儿刚烈的女子,早一头撞死了!她就是看中自己的性命,才这么委曲求全的,毕竟……她娘好不容易才保下她,又带她回乡下,不就是希望她能好好活着么。
一想起娘,她鼻头发酸,只是没哭出来眼泪就被吓得憋了回去——
视线飘到宇文启身上,他的书生长衫,在腰部以下,形状不那么服帖,似乎被什么东西顶了起来。
所以说……他明知道此刻就自己在屋里头,是来做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