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半推半就的跟赵成军发生了关系。然后,这俩人竟然就保持了这种关系,隔三差五的就会去视频里那间酒店苟且。”
程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又问:“那么那个视频里发生的事情,胡芳茹是否知道是他们哪一次的约会?”
“胡芳茹经过辨认,确认那个视频是他们昨天早晨十点多在酒店的时候被人录制的。”
程煜再度点点头,继续问:“既然是在酒店的房间拍摄的视频,警方有没有去酒店调查?找到摄像头了么?”“这也是这个案子最奇怪的地方,警方第一时间去了酒店那间客房进行检查,却并没有看到任何跟摄像头有关的东西。但是警方通过酒店的监控录像,发现昨晚十点多,有个戴着棒球帽和口罩的男子,曾经短暂的进入过那间房。而经酒店人员确认,那间房早晨只是开了个钟点房,大约十二点左右退了房之后就一直是
空置状态。但监控里的那个男人却的确是进入到了那个房间,大约呆了二十分钟之后离开。酒店大堂的监控也拍到了那个男人,但却并没有拍到那个男人的脸。”
老孙头说完这些之后,再度把目光死死的锁定在程煜的脸上,想要看出程煜是否有什么反应。
程煜说:“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胡芳茹有没有交待,她和赵成军约会,是不是每次都在那间酒店的那间房?”
老孙头点头说:“的确如此。”程煜笑了笑,说:“那就清楚了。拍摄视频的,毫无疑问是昨天晚上出现在视频里的那个男人,但既然他挡住了面部,监控没拍着,这件事就只能交给警方处理了。昨晚他出现在酒店,并且进入了那间房,毫无疑问就是为了取回偷拍设备,以及里边的视频资料。这个人,非常清楚赵成军和胡芳茹的关系,甚至知道他们俩每次苟且都会在同样的酒店同样的房间,这种情况,我觉得,只有三种可能性。其一,视频是赵成军自己安排人拍的,出于什么目的,他不知道。而帮他拍摄视频的人又为什么会把视频发送给赵成兵,就更加无从得知,恐怕只有找到那个人之后才能了解。其二,视频是赵成兵找人拍的,他早就知道他哥哥和他妻子的事情,只是缺乏证据。但可能性不大,因为如果他早就知道,只是想获取证据,就不会在看到那段视频之后暴起伤人,而是会利用这段视频大做文章。其三,酒店工作人员。否则,我难以想象,有什么人,还能如此清楚的了解赵成军和胡芳茹的开房史。不过我相信警方也会想到这一点,他们应该已经排查了酒店的工
作人员,估计不会有什么发现,否则您就不会在这里还怀疑我了。”
老孙头再次表现出一丝尴尬,略显局促的搓了搓双手。程煜笑了笑,说:“孙爷爷,没关系,午饭前我就说过,换成是我,也会怀疑到我自己头上,谁让我昨天下午说了那样的话呢。但是咱们平心静气的说,第一,我是昨天下午才见到钱赵二人,跟他们之间发生言语上的冲突也是那个时候,也就是在我认识您之前大约十几分钟的时候。而赵成军一来和胡芳茹半年多前就勾搭在一起了,这我是绝对无从知晓的,其次,他们开房以及被偷拍的时间,是昨天上午十点多。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早上提前安排好摄像头,然后拍下了他们之间苟且的视频,下午又跑回家里来跟他们发生言辞冲突,甚至也没有人会知道他们昨天下午会出现在我家。所以,这件事跟我有关系的可能性只能
是零。”
程煜这么说是有恃无恐。
他在酒店里会被监控拍到,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但警方就只能像是现在这样,认为那个戴帽子戴口罩的人是去收偷拍设备的。
而酒店门口的监控,只能拍到酒店内部,顶多只有门口极小的一块地方,程煜出门转弯之后,就肯定拍不到他了。道路监控监视的是主干道,不可能把路边的一切都拍摄下来,尤其是这家桔子酒店所处的位置,本就是一个老旧的拆迁安置小区外部,门口的道路本就不是
什么主干道,监控覆盖的范围极其有限。
程煜停车的时候也已经注意过了,前后都没有摄像头,换句话说,程煜从酒店到车里的这段路,是不可能被任何监控拍到的。在警方能查到的监控当中,他们只能看到那个偷拍视频的人离开了酒店,然后就消失了。警方当然也会怀疑那个人驾驶车辆离开了,但路上始终有车经过,警方不可能为了一个偷拍视频的人耗费大量的精力去逐一排查,因为这对这起案件的帮助不大。即便抓到了那个人,对于警方来说,甚至都找不到证据证明他一定就是偷拍的人,而只能证实他曾在晚间进入过那间房。算非法闯入吧,拘留十五天差不多就是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