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接下来你想我们怎么做呢。”明楼说道。
明镜瞅了一眼明楼,然后掂了掂手中的鞭子说道:
“棋盘都给你摆好了,怎么下还要我教你?”
明楼擦了擦额角的汗,然后说道:
“大姐,没什么事那我就先撤了。”说着就要站起身离开。
“跪下。”,然后明镜接着说道:
“我呢,打算后天飞香港。一来呢,我有两笔款子要到香港的银行去转账;二来嘛,明台一个小孩子在那里读书,又辛苦又没人照顾,我想去看看他;这三来……”
明楼不禁泛起了一丝的苦笑,明台这次也要倒霉了,至于那个疯子,呵呵,让他去操心吧。明楼知道大姐前面的话都是在为第三件事做铺垫,他在静候大姐的下文。
“我要带两箱货出去。”明镜说道。
“姐姐订的是法航的飞机吧。法航的飞机场在租界,您要带货很方便啊。”明楼疑惑。
“问题是,我的货都被押在吴淞口呢!”明镜似笑非笑的说道。
明楼心中霍然明亮,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冤。
“我需要两张从吴淞口出关的免检货物特别通行证。”明镜接着说道。
“大姐,您早说啊,您求人办事……”明楼的话被明镜狠狠的一眼给瞪回去了,他看了看大姐手里的那根鞭子,是真的怂了,要“您什么时候要?”
“我后天的飞机,你说,我什么时侯要?你签是不签?”明镜玩味的看着明楼。
自己还有得选吗?明楼心想。“那我回去替您拿通行证的文件。”
“不用了。”明镜从桌子上拿了两张已经填好的海关免检货物特别通行证给明楼看。
她说道:“其实呢,我陆路、水路原是铺好的直路,可惜啊,我昨儿去取货的时候才知道,这堂堂海关总署签发的通行证作废了,理由是必须要有新任明楼长官的签名。你说说看,我们生意人,抢时间就是抢商机,商机要没了,我到哪儿哭去啊,明长官?”
明楼真是被明镜“逼迫”得无话可说,她八方鸣镝、四海摇旗的折腾,就为了这一纸批文。
“姐,您看,我还跪着呢,我站起来给您签。”明楼确是累了一天,借机伸展单膝,就此借力站起来
明镜偏不买他的账,撂下脸来说:“谁叫你站起来的?跪下。你做了这种忘恩负义的事儿,只配跪着签。”她顺手将两张通行文书扔到明楼面前。
面对明镜的强势,明楼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跪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帕克金笔,迅速签好两张特别通行证。他把通行证递给明镜,明镜伸手去接的瞬间,明楼问:“您能告诉我,这批货的去向吗?您是运往重庆呢,还是运往延安呢?”
明镜淡淡一笑,说:“运往抗日前线。”她啪的一声将两张通行证顺到手边。确认无误,明镜这才淡淡地说一句,“继续跪着吧,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看看怎么补救。”说罢明镜转身离开。
明楼无语的看着转身离开的大姐,心里的弦这才松了下来,只要是和自己一条心就好。
他刚要活动下身子,却感觉到了手臂钻心的痛,他小心翼翼的掀开已经被抽碎的衬衫袖口的破布,已经肿的老高了,感觉伤口一蹦一蹦的,大姐下手可够狠的。
在客厅等待着明楼的阿诚,心里也有些慌乱,不知道明楼现在怎么样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到明镜从小祠堂出来,而明楼却没跟着出来,他暗叫坏了,却不敢多言语,低着头站在一边。
“阿诚啊,早点上楼休息吧,别等他了,他今晚不会出来了!”明镜对着阿诚说道。
“是,大姐。”说完,阿诚乖乖的拿着衣物,皮包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