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圳就是孟之圳,独一无二,好端端的怎么跑出来一个哥哥?
这么重要且惊人的信息她绝对不会漏掉,所以孟之圳在撒谎?
我一直都有。
孟之圳眸光深邃冷静,左手微屈,不疾不徐地敲着床档,这是打算长谈的意思。
我们是双胞胎,父母从小离婚,我被判给了我父亲。
我母亲后来改嫁去了赵家,但赵家不承认我哥,对外只说是侄子。
等等。虞纸纸道,这个赵家是赵贺的家吗?
嗯。
孟之圳不再含糊其辞。
我哥身份没曝光前,和赵贺如手如足,后来得知我哥是他同母异父的亲兄弟,赵贺变了,找人围堵他,恐吓他,折辱他,一心想把他赶出赵家。
说到这,孟之圳闭了闭眼,半晌喉咙里才滚出压抑许久的哑音。
我哥性子温驯,人在赵家屋檐下,他就任由赵贺欺负,赵贺不知道从哪获悉我父亲有精神病遗传史,于是他
后面的事虞纸纸大致猜到了点。
孟之圳垂眸睨她,话锋急转。
我爸当初病发是受外界刺激诱导所致,赵贺有一学一,设计安排王俊到他身边。
王俊吸毒坐过牢,在劳改场的那五年,王俊早就不是正常男人了,平常借着经纪人工作之便对我哥动手动脚。
说着扯开病服,露出漂亮的锁骨,上面的牙印依稀可见。
孟之圳不耐烦地轻啧了一声:我哥被他咬了一口,我扮成他,当然也要有一模一样的痕迹。
虞纸纸目光微深,蹙眉道:所以你哥是被王俊欺负的时候因自卫才把他打残?这可以报警啊
孟之圳喉咙里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笑得很痞,和他往日的冷淡温和截然不同。
虞纸纸眼珠转转。
心里叹息,眼前的鹅子确实和原小说中描述的不一样哎。
我哥不想让人知道他患有精神病。
孟之圳手掌放松,垂眼盯着线条刚硬的虎口细看。
他从小就优秀,性子虽然平易逊顺,但骨子里要强耿倔,他爱演戏,是戏痴,他不想自己的事业随着他进到监狱。
所以我扮成他和王巧谈判,不报警,也不告王俊强女干未遂,两方和解,王巧是赌徒,当然同意,因此拿到了巨款
说到这,孟之圳表情凝固了几秒,转瞬漫不经心地笑开,笑意阴狠。
虞纸纸肩头禁不住颤了下。
男人顽劣道:你说报警男人告男人强女干,除了留下耻辱,法律根本就保护不了受害者,所以我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王俊给弄残了。
虞纸纸嘶了口冷气。
所谓的植物人是连男人那儿也植物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