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圳抱歉一笑:每年这时候是我爸发病的高峰期,情绪起伏厉害,你别介意。
接过一盏暖茶,虞纸纸浅抿了口,胸腔顿时流过一缕暖流。
我刚才好像吓到他了
孟之圳轻笑:你是头一个把他吓到大哭的,以前来这的人都是被他吓得魂不守舍。
虞纸纸噗嗤一笑。
我也没干什么,就转了个身,你爸爸一看到我,那脸色,啧啧啧,面如土色就是形容他的。
听着孟之圳讲述孟父曾经的丰功伟绩,虞纸纸郁闷坏了。
她这具人类身体艳丽姝色,漂亮的不可方物,怎么会吓到孟父呢。
聊得正欢,珍姨过来了,道:阿圳,你爸爸睡了。
孟之圳起身,朝虞纸纸伸出手:走,我带你去阁楼看看。
虞纸纸愣了下,手搭了过去。
孟之圳微用力,虞纸纸随之站起身。
很少跪坐过,起来时小腿肚压得酸麻,幸好孟之圳拉着她,不然定要摔个狗啃泥。
去阁楼要穿过一层长长的走廊,路过东边厢房时,孟之圳比了个嘘的动作,虞纸纸下意识放轻行走的动静,颠着脚走过孟父的房间门口。
走过一截惊心动魄的长廊后,孟之圳道:里边就是阁楼。
虞纸纸长吁一口气。
看到阁楼窗户上贴着的大字,虞纸纸问道:你爸爸天天来阁楼吗?
孟子圳:阁楼是他的秘密基地。
虞纸纸了然点头,难怪要等到孟父睡着才来。
阁楼很低,孟之圳进去要弯下一半的腰。
小心头。孟之圳将手抵在虞纸纸头顶。
往里走了几米后,空间陡然宽敞起来,人也能站了起来。
头顶是几扇斜开的窗户。
这段时间白天气温高少雨,因而一抬头能看到漫天的繁星。
虞纸纸像个误闯进精灵世界的外人,目光不错落的从静谧星空挪向屋内各式摆件中。
孟父应该有强迫症,所有的东西都摆得相当整齐。
孟之圳按住一块地板,左侧的木门咔嚓一下开了,手一拉,出来一个年代久远的箱子。
这里头的东西是我爸的宝贝,我的那串钥匙就是从这拿着,当初我爸发病严重,死活要把那串钥匙扔掉,不得已我收了起来。
虞纸纸蹲下身。
木箱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外边的钥匙生了一层铜绿。
打开木箱,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发霉的气味冒出来。
这些东西是你家的?虞纸纸面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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