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像是老鸨的修眉凤眼的男子,翘着兰花指,指着老黄道:“怎么啦?你儿子睡了我们这里的小倌儿,还没付嫖资呢!
刚才他老娘说了,让你这个当爹的付,说你这个负心汉,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也不管他们母子的死活。
如今回来了,正好替儿子还债,人她就先领走了。如果你还有点良心的话,就把嫖资给了再走。去找他们,把该负的责任负了。别再躲着他们母子二人了。”
“咳咳咳……”楚璃听了这话,猛然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咳了好几声。
老黄一听,忙摆手道:“本大仙不认识他们,他们只是请本大仙看风水。……”
“哟,刚才那位大娘就说了,你一定会这样说,不想承认他们母子的。都怪她年青的时候太糊涂了,一不小心,就被你给勾搭上了。
那位大娘说了,他们又跑不了,还住在原来的院子,完事后让你去找他们呢?快点吧,不就是一千灵石嘛!瞧瞧您这派头,骗了不少吧?不会区区这点灵石,也拿不出手吧?”
“噗嗤”一声,楚璃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急忙背过身去,双肩微抖一看就是在偷着乐。
老黄一听,一张老脸面红耳赤的。然后,苦着张脸道:“哎哟,真拿不出呀,真得是今天才开张啊!”
“才开张,谁信啊?快点吧,要不就搜身?”几人一拥而上,就去拉扯老黄的衣服。
“别,别……,”
老黄眼珠一转,瞅了楚璃一眼“嘿嘿”一笑。在一旁看热闹的楚璃,脸上的笑容还未收起,就暗道不妙。
果然,老黄道:“这是我的孙女,让她给你们顶账怎么样,她可是什么都会干。”
男老鸨微眯着眼,仔细的打量了楚璃几眼,眼中满满的嫌弃之色,嘴一撇:“你这孙女,长得又黑又胖,也没人能看得上啊!当个苦力倒是可以,但是,她当了苦力,我们家的大力干什么呀?不要,不要……。”
老黄咧嘴一笑:“我这孙女,别看长得不好看,但是会弹琴啊,不信让她弹给你们听听。”老鸨一听,这倒是可以一试。
如此楚璃就被老黄,以每天十块灵石的价格,卖到了小倌儿馆三个多月,直到还完嫖资为止。
男老鸨名叫修竹,是这间绿竹馆里的当家人。这里的小倌儿,都以竹为名,凤竹、龙竹、红竹、玉竹、青竹等等。
修竹倒也不为难楚璃,并没有派人看着。却又怕他二人跑了,没地儿要嫖资。于是,就将白衣人送给楚璃的古琴,作为抵押。
让她每日从酉时到子时,坐在大厅最后一层的纱缦后面弹琴。如果有客人要打赏的话,就由坐在她前面,一个冒充琴师的小倌儿,替她领赏。
楚璃这个怄啊,再没有人比她苦逼了不是。无缘无故的被人卖了不说,如今有个能领赏的活计,也被人抢了,还抢的名目张胆,理直气壮。自己这是发什么疯,多什么嘴让老黄改行,这到好,改行第一天,就得替他还债了。
楚璃从此过上了上午卖酒,午时不能弹琴,只能吹埙的日子,不过晚上多了项工作,就是去绿竹馆弹琴。
楚璃以为老黄上了一次当,就做回了他的老本行,继续当个老乞丐。谁知这老头,可能是觉得这个算命的行当,前途比较光明,前景也更为的远大,职业更为的高尚。
决定不改行了,以后就成算命先生了。楚璃不满地剜了他一眼又一眼:“喂!老黄,你还干这一行?你已经把俺给卖了一回了啊,再有一回,可就没人让你卖了啊!”
就在楚璃想过一段平静的日子时,大院里的人,逐渐地用怪怪的眼神看她。楚璃觉得很是奇怪,开始时并没有太在意。
忽一日,她又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七、八个婆娘,正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一见到她就转移了话题。
于是,楚璃回到石屋后,就放开了神识,七嘴八舌的声音传入脑际:“你们说黑妞是不是因为没人要,才会去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