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没说话,展昭点点头。
八贤王找了个凳子坐下,又接着问道:“呐,药这么苦,为何我们都拼命忍着还是要喝完药呢?”
展昭答道:“自然是因为良药苦口利于病。”
八贤王笑笑,又接着说道:“展护卫说的没错,我们之所以明知道药苦却还能耐着性子喝,是因知晓这药喝了自能医病,只有懂得这果,才会循着这因。”
两人不明所以得看着八贤王。
隔了一会,八贤王又慢悠悠得说道:“但是呢,我们做很多事,往往不去考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一鼓作气也好,受人挑拨也罢,凡做人做事一旦过于冲动了,总是忘了去思赋一下结果,而有时要来承受这结果的却并非只你一人,或连累家人,或牵连好友,这自然非吾所愿。”
展昭望了望身旁的白玉堂,明白八贤王这是在借机说理呢,便也默不作声,耐下心来听讲,一旁白玉堂先是皱着眉,但听到八王爷后面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也是静静地不说话。
“老子曾言: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做人做事都不可太过,凡事收敛一些于人于己自然是有好处的,锋芒毕露不如韬光隐晦,两位都是绝世之才,也不用我这老人家说那么清楚了吧,有些事,你们心里敞亮,懂就行了。”
展昭恭敬道:“王爷所言甚是,展昭今日记下了。”
白玉堂沉默良久,说道:“此事确是我冲动了,我不怨别人,只是我那几位义兄是受我连累,若你们要罚,尽管罚我一人,莫不要怪责我几位哥哥。”
展昭看向白玉堂,朝他眨了下眼道:“说什么傻话,八王爷若是连这点小事都搞定不了哪还配当这‘始作俑者’,是吧,八贤王殿下?”
展昭那句“八贤王殿下”说得一字一顿,八贤王无奈叹道:“瞧瞧,这果这么快就变成我来承担了,唉,为了锦堂我也是操碎了心。”
两人听八贤王这么一叹,知道五鼠这次的事虽然闹得挺大,不过某人摆平得了,也是松了一大口气,白玉堂这会儿才觉得自己过去都太过意气用事,显得幼稚了,也是唏嘘不已,不过一听八贤王说了自家大哥的名讳,就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又被那个不着调的大哥给摆了一道?
八贤王起身道:“白少侠你先休息着吧,这八王府你爱住多久都成,啊,反正展护卫会把你照顾得妥妥当当。”
展昭附和道:“对,想吃什么珍馐美味千万别跟王爷他老人家客气,王爷他有钱!”
说完就笑嘻嘻得跟八王爷打招呼示意再会。
八贤王嘴角一抽,迈步走出房间一步后,突然又折了回来,一脸恍惚得问道:“我说展护卫,有件事我一直有些不解……”
展昭眨眨眼:“何事?”
八贤王抱着个手,非常困惑得问道:“你喝中药的时候,都喜欢一勺一勺慢吞吞喝的么?”
“额…………”
展昭顿了顿,没想到八贤王会问这茬,忍不住心虚得看了眼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