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君还是挺有耐心的,一刻钟工夫不到,那位大名鼎鼎的国师终于姗姗来迟。
“宁公子,怠慢了,贫道来迟了。”
“国师哪里话,飞云观的茶不错,我正喝的起劲呢。”
这国师还挺讲究,朝堂之上喊他宁堂主,私下见面,喊宁公子,想的真周到。
明逸舟走过去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宁公子若是喜欢,待会儿带点回去就是,都是其他道观亲自种的茶,味道确实很好。”
宁兰君只是随口一说,这老头还客气起来了。
又不是为了喝茶而来,宁兰君笑着道:“国师,还是谈谈《道经》吧,晚辈对道门可是很感兴趣的。”
“宁公子,不着急,先喝茶,贫道还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公子。”
宁兰君楞了一下,这老头还有想问的吗?
他再次看向这位国师,八十岁能有如此神采,道门还是很厉害的。
“国师有话但说无妨,晚辈知无不言。”
明逸舟很正常的坐姿,拂尘搭在肩膀上:“今日景仁宫外广场上,公子和树妖对战之时,可曾注意过一股清气凌空飞来?”
真的有吗?
宁兰君还以为是错觉呢,看来是真的。
宁兰君想了想道:“是有那么回事?一瞬间的感觉,之后什么都没有了。”
“公子可知那清气来自何方?”
宁兰君摇头:“还请国师赐教?”
“儒家。”
果真如此,一股清气冲入眉心的时候,那感觉和在七步林如出一辙,是儒家没错了。
宁兰君一副什么都不懂,愣头青般的毛头小子那样:“是这样吗?”
“很显然是的。”明逸舟很肯定的给了回答。
宁兰君继续装傻:“这是怎么回事?国师,会不会死,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明逸舟爽朗的一笑:“公子不用担心,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
宁兰君抓了抓后脑勺:“小时候,我娘常说,我能走狗屎运,看来是真的。”
很早之前,宁兰君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种不管是城府还是实力都强自己很多倍的老狐狸面前,绝对不能当个聪明人。
明逸舟轻轻抚摸着胡须:“公子,你能轻易施展出儒家的言出法随,怕是也和这方面有关。”
“哦,原来是这样,国师你要不说,我现在都不知道当初怎么回事。”宁兰君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明逸舟略微沉吟,收回那只抚摸着胡须的手,对宁兰君道:“公子,我可以看看你那把刀吗?”
宁兰君将随身携带的那把刀,放在明逸舟面前:“国师,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这刀是宝贝,能不能换几百两银子?最近穷的要饭了,实在不行把这刀当了,还能顶一段时间。”
“值不了几个钱,公子还是自己留着吧。”明逸舟拿着那把刀认真看着。
反反复复看了好一会,明逸舟将刀还给宁兰君:“好刀。”
宁兰君收回自己那把刀,吐槽道:“又不能卖钱,有什么用啊。”
“公子,这种祖传之物,岂能卖啊。”
宁兰君点点头:“那倒是,卖了不成不肖子孙了吗?”
明逸舟没说话,拿出一本线装书:“此乃道门无上典籍《道经》,公子,请过目。”
宁兰君拿着那本《道经》,颇为纳闷的说:“晚辈不是道门中人,能看吗?”
明逸舟笑了笑:“无妨,公子也算有缘人,是不是道门中人,无关紧要。”
宁兰君一副明白了的表情,拿过来看了看,果然深奥,第一遍基本上看不懂。
只能博闻强记,回去慢慢消化了。
一刻钟工夫,宁兰君记得差不多了,和明逸舟告辞:“国师,晚辈就先回去了。”
“宁公子,日后若有时间,也可来这飞云观走走,这里的景致还是很不错的。”
“一定,一定。”宁兰君满口答应着。
离开飞云观,出了皇宫,宁兰君骑马回到了听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