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顶着人头灯笼的“注视”,推开了旅馆正门,一眼看过去,前台站着一个服务人员,这里面也没有想象中的破败和陈旧,有的只是和外在不同的朴素,死亡旅馆内部出乎意料的干净和整洁。
只是那个服务人员状态很古怪,弯下腰低着脑袋,看不见脸,就好像是背上背着什么东西一样,把他的脊梁给压垮了。
一步跨过死亡旅馆的正门门槛,宋清风身后的旅馆正门哐当一下猛然合上,门板撞击在一起的时候甚至掀起一阵阴风,吹得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一刻,玉菩萨吊坠散发出的寒意似乎到了一种极致。
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突然被强行塞进脑海里,宋清风惨叫一声,顿时感觉头疼欲裂,一下跪倒在了木地板上,一只手抓着头发一只手抓狂的锤着地板,把旅馆里光滑的木地板锤得咚咚作响。
宋清风疼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勉强硬抗下那种疼痛,嘴里不断发出闷哼。
木地板上,一条条黑色细线不知道从哪里爬了出来,顺着宋清风的手脚攀上他的身体,消失在了他的皮肤之下。
当宋清风完全接纳了脑海里那团多出来的记忆之后,那股直达心灵的疼痛终于开始消退。
宋清风突然抬起了头,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嘴里无意识的说道:“我叫杨力温,都怪徐丽阴那个不要脸的女人,都怪她要出轨和别的野男人跑了,生的还是那个野男人的杂种,不然我爸妈也不会被气得生了一场大病,早早离开了我。”
“当时在老家,我看着父母的灵位哭了好久,看着那两张黑白的照片,我好恨啊,我决定了,我要报复她!”
“在做足一切准备之后,我先是趁那个狗男人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潜入了平福小区里,把独自留在家中的徐丽阴那个狗女人给杀掉了,然后在厨房用菜刀把她给分尸了,但是我真的好爱她啊,我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尸体,一边哭一边锯开了她的身体。”
“她为什么要反抗我啊,我一个不小心,还让她在我手上划了一刀,划得好深啊,我好疼,只能在她家里找到急救箱稍微包扎了一下伤口。”
“为了给那个狗男人一个惊喜,我把徐丽阴的脑袋放在了冰箱里,为的就是让那个狗男人一打开冰箱就能找到失踪的老婆!”
“我已经麻木了,脸上只剩下了病态的微笑,悄悄躲到了那对狗男女的卧室床下。”
“到了晚上,那个狗男人终于带着那个小杂种回到了家,我听到了他在喊徐丽阴的名字,我真的好期待他在打开冰箱之后的反应。”
“哈哈哈,我听见了他在惨叫,他一定是打开了冰箱!”
“我像是一个魔鬼一样,提着染血的菜刀从床下爬了出来,到厨房把那个小杂种和男人一起杀了,但是我没有马上把那个狗男人杀了,我花了足足一晚上慢慢把他折磨死。”
“谁让他勾引老子的女人!”
“走投无路之下,我想到了以前听到过的一个怪谈,在通往岭溪隧道的高岭路上有一座旅馆,那里会收留所有邪恶的灵魂,普通人只要一进去就一定会迷失,再也走不出来,但是我现在应该足够邪恶了吧,我想过去试试。”
“就这样,我来到了高岭路尽头的死亡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