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李德山的抵赖大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周围所有的执法者都愣了一下,那韦俊才的心脏更是猛地一阵紧缩。
当时他听从何念伟的主意放出消息来引李德山上当,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个漏洞。
的确,李德山若只是承认自己是来偷东西的,大家也奈何不了他,没有证据,大家还是没有办法抓捕他,尽管可以证明李德山不再现场的证据是伪造的,但是却还是不能证明他杀人了。
想到这里,韦俊才看了看一边的何念伟:“小家伙,证据,没有证据他是不会承认的!”
“呵呵!”
何念伟淡然的一笑道:“知道么,周宏伟叔叔告诉我的不仅仅是大齐通宝,还有就是死者李山的脖子上面曾经用五彩线系着一枚一刀平五千,死者生前把这枚古币视为珍宝,一直随身携带,可是在发现死者尸体的时候这枚古币却不见了,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凶手就是看中了这枚古币的价值,而起了杀心……”其实周宏伟也并不知道死者李山的脖子上面挂有这个古币,这些是何念伟从死者给他的灵魂画面里面看到的……从这个意义上讲,这个案子若是没有何念伟的话,几乎一定会成为一个无头案!顿了顿何念伟继续道:“那日我在李英子的奶奶家,曾经在李德山的脖子上面看见过一条五彩线,让人生疑的是,五彩线上面竟然还有一根白头发。”
“李德山正值壮年,满头黑发,哪里来的白发,这就说明这个五彩线不是他的曾经挂在一个岁数大的人的脖子上面,而死者的岁数刚好与这根白发相仿,问题是我又怎么知道五彩线的下面挂着的是不是那枚一刀平五千呢!”
“所以你便制定了这个狗哨行动。”
韦俊才道:“他若来了,就说明他不仅仅懂得这个古币的知识,还说明他脖子上面一定挂着这个关键的证据!小怪物,你这么作有些冒险啊,万一他的脖子上面挂着的不是这个东西呢!”
何念伟则淡然的一笑,韦俊才所说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担心,因为那天在李英子奶奶家的院子里面见到李德山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感觉到这个人就是凶手了。
这不是任何证据,这是源自死者的灵魂画面的最最直接的感觉。
只是这种感觉不能说出来而已,至于后来的狗哨行动就是为了证实自己的感觉而已。
接下来,何念伟把手伸给了韦俊才:“韦叔,给我一个胶皮手套,我来告诉你们证据在哪里!”
一边的执法者立刻把一个胶皮手套拿给了何念伟,而何念伟则缓缓地戴上了胶皮手套,然后走到了李德山的身边,伸手按住了他的脑袋。
而何念伟则伸手从李德山的脖子上面拽下了那枚系着五彩线的一刀平五千古币,随手递给了韦俊才身边的美女执法者:“把这个东西拿去化验,这根五彩线曾经划破死者的脖子,上面应该有死者的dna还有皮肤碎屑,就用这个证据起诉他!”
李德山一看见那枚系着五彩线的古币到了何念伟的手里,整个人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了地面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杀人计划,却早就被何念伟洞若观火。
此刻,他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等待着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一看见李德山不再吼叫,周围所有的执法者都长出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知道,这条毒蛇的七寸终于被他们给抓住了!轰轰轰!伴随着那枚名叫一刀平五千的古币被交到了女执法者的手上,无数的与古钱币有关的知识纷纷进入何念伟的脑海。
不仅仅如此,何念伟更是感觉到,自从走进李家祠堂之后,那一直缠绕着自己的沉重的感觉烟消云散了。
他感觉到舒泰无比,浑身上下竟然有着说不出的顺畅。
在山中生活了两年的何念伟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下他转身默默地看了一眼停放在地上的李山的尸体,然后默默地在心里道:一路走好吧……清晨,何念伟和韦俊才两个人走出了村长家的房子,在院子里面的水井旁边洗脸刷牙。
昨天晚上为了突击审讯韦俊才几乎一夜未免,虽然如此他却很精神。
而何念伟呢,他则是冷不丁的来到陌生的地点睡不着,所以破例起得很早,巧的是两个人竟然在村长的院子里面碰面了。
那韦俊才刷完了牙走到了何念伟的身边,一边用毛巾擦嘴巴一边问道:“对了,臭小子,你还没有告诉我,昨天的行动为什么叫狗哨行动呢!”
何念伟刚好也刷完了牙,起身看着韦俊才微微的一笑道:“是这样的,韦叔,我的记忆力牧羊人用一种狗哨来指挥牧羊犬,这种狗哨就是牧羊人和牧羊犬之间的密语,而后来,狗哨就泛指特殊人群之间交流的密语。
在我白天所散发出去的那个执法者和族长发生冲突的故事里面,就包含着这样一个密语,而这个密语就是大齐通宝,事实上这个密语很有效,全村的人,包括执法者在内都没有人知道大齐通宝的价值,只有这个李德山知道,而且来了……”“哦,所以说,这个杀人凶手只能是他,对不对。”
韦俊才说。
“当然了。”
何念伟微微一笑:“判断他是否是杀人凶手我更多的是靠感觉的!”
“感觉……”韦俊才耸了耸肩膀脸上都是无奈的表情,一个半大孩子在他这个老刑侦的面前说感觉,他真的是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