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秃顶的画家从他们旁边的墙壁中走出来,拦在他们面前,说:伤心了吧。我提醒你们离开,可你们非要留下来,不就是看见了百万雄师的灭亡吗?在战争中,这只不过是一个杀戮的镜头而已。如果所有王国同时将核按钮开启,那会是一个什么景象呢?我猜,&星一定会是星空中一朵怒放的花,毁灭得凄艳而绝美。
艾米丽娜并不理会秃顶的画家。
羽蛇说:你缠着我们有意思吗?你是什么人?属于什么机构?
秃顶的画家说:那些重要吗?重要的是我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你们,我不愿看到这个即将毁灭的星球,变成埋葬你们的坟墓。
艾米丽娜不高兴地说:我们愿意死在这里,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秃顶的画家说:当然不满意。我的职责就是看着你们平安地离开这个星球,你们拒绝了我,我怎么会满意呢?你们一秒钟不离开,我的职责评分就是0分,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这样的结果,我能满意吗?
艾米丽娜不高兴地说:胡搅蛮缠,你就是一个疯子,一个神经病!
秃顶的画家说:你们说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的绰号是“疯子”和我“神经病”?
羽蛇说:你要杀我们就动手吧!把你的杀手叫过来,我们作一次了断。
秃顶的画家说:如果我真要动手,怎么可能是那些愚蠢的杀手?
秃顶的画家看见天空中有一架战机疾风飞行,象一只蜻蜓。秃顶的画家伸手就将战机从天空中引下来,像一片落叶落到他的手心,像一个模型玩具,而战机中的空军飞行员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抬手一扬,又将手心中的飞机送上了天空。
羽蛇说:看来你也是一个魔法师。
秃顶的画家对他们说:不要以为这个星球没有人能杀掉你们。你们可以趟过大江大海,未必不会在阴沟里翻船。
艾米丽娜: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谁服务?看起来,你似乎是好意,可我们如何相信你的好意呢?你这样缠着我们有意思吗?我们之间没有起码的信任?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规劝是善意呢?如果我说你就是对我们进行暗杀的幕后主使呢?
秃顶的画家说:你这话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孩子,如果我真的是杀手,你们就相信以你们的身手我杀不了你们吗?
羽蛇说:我们还没有对决过,谁杀了谁还不好说。
秃顶的画家说:难道我说得还不清楚吗?我不希望&星是你们的坟墓。我请你们喝咖啡可以吗?
秃顶的画家指着旁边的咖啡馆说。
羽蛇说:谁知道你会不会往咖啡里放毒药呢?
秃顶的画家说:你这女孩,简直长着一双幼稚的眼睛,你怎么分得清这个世界的是非善恶?是你保护公主呢?还是公主保护你?
艾米丽娜看着秃顶的画家说,你到底知道我多少?
秃顶的画家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艾米丽娜突然觉得秃顶的画家的眼睛好像在那里见过。
秃顶的画家说:信已送到,你们不愿陪我喝咖啡,我只得走了。
秃顶的画家说完话,就朝墙走去。
艾米丽娜说:等等。
秃顶的画家说:改变主意了吗?
艾米丽娜:不是,我是不明白这样宽的街道你不走,每次都从墙进出,你是想表明你是魔法师吗?
秃顶的画家说:我只是图方便,这个世界不是我的,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们不怕追杀,我怕,我害怕别人看清我的背影。当然,也就是一个普通的背影。
秃顶的画家说着话:又往墙走去,一闪,就进了墙。
艾米丽娜突然觉得这个背影是多么的熟悉,熟悉得就像记忆中那个抺不掉的影子。
艾米丽娜抚摸着秃顶的画家进去的石墙说:如果你现在出来,我可以考虑和你喝咖啡。
秃顶的画家真的又从石墙中走出来,站在艾米丽娜的面前说:当然乐意奉陪,我一直在等待你的邀请。我请客,不过,公主你得付钱。你看,我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艺术本来就不值钱,现在又碰上战争,我简直就没有生意可做。
艾米丽娜:行,我请客,但你也不能白喝我的咖啡,就为我画一张像吧。
秃顶的画家说:当然可以。
进得咖啡店,坐定,羽蛇要了三杯咖啡,艾米丽娜突然对女招待说:这位先生的咖啡不放糖。
秃顶的画家说:对对对,不加糖。
秃顶的画家抬手之间,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木制的画架,画架上是素净的画布,秃顶的画家手执画笔,看起来,确实像一个真正的艺术家。艾米丽娜的眼睛直视秃顶的画家,秃顶的画家却似乎躲避着艾米丽娜的直勾勾的眼睛。
艾米丽娜:你的眼睛都不敢看我,你怎么画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