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尼莎的刀对扎哈尔哈扎尔说。
“阿尼莎的刀,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几个意思?”扎哈尔哈扎尔说。“我不得不抗议,你这分明就是种族歧视。所以,我强烈要求对我们‘天魑族’人的案子进行再审。我早就怀疑‘天道委员会’的公正性。并且,从现在起,我开始怀疑你作为‘众神之刃’的真实性。因为,众生平等,可你连起码的怜悯之心都没有,你又如何能做到主持公道呢?”
“扎哈尔哈扎尔,如果你要与阿尼莎的刀计较,你还不如去死。阿尼莎的刀是一个什么人?他从来都是‘满嘴跑火车’,一个自己说什么都不明白的人,你要跟他认真,那你不是自己找难受吗?“拉菲尔说。
“我提醒过你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时候,仅仅只是好奇心,可当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却是想死的心。”阿努那奇王子对艾米丽娜说,“秘密之所以是秘密,一定有只能是秘密的道理。可你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古话说‘好奇害死猫’?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以为,接下来的审判,我们还是不必看了,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艾伦约翰逊将代表星辰联盟对阿波罗王进行审判,如果你看了,它会颠覆你对你父亲的认识。甚至完全打破你父亲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所以,所谓真相,就是一个魔鬼的瓶子,最好是不要打开。”
“不。”艾米丽娜说。“我只是觉得,不管世界怎样的残酷,终究还是要面对。历史不会因为我们的喜好而发生改变,早晚都有这一天,不管我们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必须面对。”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真的决定了吗?”阿努拉奇说。
“当然,”艾米丽娜说,“我不就是一个谁都不爱的弃儿吗?我原以为我的父亲是星辰中最爱我的父亲,现在才知道,实际上并不是那样,接下来的残酷,不就是在残酷之上,再多一个残酷吗?所谓的命运,不就是我们自己看着自己的理想和梦,在冷酷的现实中一个接一个的破碎吗?我,很享受这种破碎的命运,至少,它比欺骗好一点点。”
艾米丽娜说着,掉下的泪珠像是砸碎在地上的玻璃,它,破了,碎了,神也把那些悲伤和绝望捡不起来,捡不起来。
这种绝望和悲伤感染了那些有经历的人。
“为什么要在意那些所谓的情呢?”扎哈尔哈扎尔想安慰艾米丽娜。
“放下吧?沉浸在过去,永远不会有未来。”阿努拉奇王子说。
“我不在乎什么未来。”艾米丽娜说,“我只是不想生活在欺骗之中,难道这也是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