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是你说你的字比我们好看,所以笔一直是你管。”
“是啊,你还说说‘张钧彦’三个字一定要你来写么?”
女生一个头两个大,想了想,最有可能的就是落在了自己的车里:“肯定在车里,我记得板子放后备箱了。走走,一起去找!”
“这是你管的东西啊,为什么我们要一起去?”
“少废话......”
......
同样是姑娘,同为黄种人,远处坐着的另一位就要显得要文静得多。她从刚才就一直看着三姐弟,看得出神,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和自己家兄妹一起玩耍的日子。
见他们接机连板子都忘掉,姑娘不禁哑然失笑。
把三十岁的她也称作姑娘,其实是有些过分了。可谁让别人保养得够好呢,从脸部各处细节再到身材和线条,她都算得上优秀。
外貌从来不是衡量女性能力的标准,但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美所带来的反馈无人能及。
“喂,是我,怎么了?”
“姚姐你什么时候回来?这场会议你还参不参加了?”
“我等人呢。”
“还没到呐?不是说好五点么。”
“航班延误,就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姚璐说道,“等下机后再到接机厅,起码得有个调整吧,大概要二十分钟左右。再等上车一路去实验室,情况只会更糟。”
“那怎么办?”
“你们自顾自去做事,我会和老总说一声的。”
“那好吧......”
出现在机场的这位,就是祁镜去上京开病例讨论会时遇到的姚璐。宝瑞原本的边缘人物,却因为祁镜的出现,最后还让她当了祁镜的代理。
她越来越喜欢这种胜利。
(分界线,下文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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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在华盛顿医疗中心工作的经验,他又被北卡罗来纳大学药学院录取,人生开始真正起飞。
这些帮助都是实打实存在的,但真正让马守明获益良多的却是被丢弃了几十年的自信。在他眼里,中医俨然化身成了拳脚,而西医便是工业革命带来的枪炮,孰强孰弱完全要看医疗条件和所面对的敌人是谁。
这种感悟不是随便随便就能有的,对他来说异常珍贵。
可惜自那以后马守明就没见过祁镜,连个电话号码都没留。这次能联系上自己,完全是靠之前西雅图中医院帮的忙。人生中的贵人如今有求于自己,他当然愿意帮忙。
除了那位随行的博士让马守明特别在意以外,祁镜此行来米国的目的也很让人好奇。这就是一个为了自己目标不停来回奔波的家伙,风风火火飞越大洋来这儿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老师,飞机马上要降落了。”
“嗯。”
......
就在马守明身后那排座位上,还坐着三位男女,岁数不大,看上去都是学生年纪。
比起一板一眼的马守明师徒俩,他们从小受了西方教育熏陶,显得很有活力,也更没规矩。
俩男生配的是破洞牛仔裤和休闲衣,手上有纹身,坐姿是塌的。塞上耳机后,身下的椅子堪比家里的单人沙发。女生也没好到哪儿去,穿着暴露不说,还穿了好几个耳洞。手上电话像是在煲电话粥,但心平气和没聊两句,她就朝着电话那头一通猛喷。
措辞不可谓不犀利,就是单调了点:“玛德,用英语骂来骂去就那几个字,难受死了!”
“怎么了?”
看着姐姐挂掉电话,一边的白皮肤男生摘下耳机,展现出了惊人的好奇心,用的甚至是一口流利的华语:“喂,你该不会是被杰克甩了吧?”
他的辛灾乐货引起了一旁黄皮肤兄弟的兴趣:“大姐出事了?”
“她和杰克终于分了!”
“啧啧,我当初一看这人就不对劲,两眼睛色眯眯的。而且听说他高中玩橄榄球的时候被人撞了头,脑子不太好使。”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上次来家里找姐玩的时候,人看上去傻傻的......”
“分了也好,反正大学里男人要多少有多少,不差这一个。”
他们嘴里的大姐越听越气,最后忍不住嘟哝着嘴,在俩脑门上一人赏了一巴掌:“彦哥马上就到,你们要是敢在他面前提这件事儿,看我回去扒不扒你们的皮。”
“不说不说.......”
“彦哥......很久没见到他了,有三四年了吧,怎么这时候想到我们了?”
“是啊,挺奇怪的。”
“......该不会是国内混不下去,逃过来了吧?”
“逃过来......你想象力真丰富。就算真要逃也不会逃这儿来啊,往上走走去华盛顿特区不好么。再说了,他们那儿发展也不差,奥运会刚结束,那开幕式,我还巴不得逃上京去呢呢。”
三个孩子初入社会,对一切还很懵懂。
但金融危机早就在去年年末开始席卷米国,不仅仅是各级白领蓝领,连她们父母开的中医诊所也大受影响。本来中医在北卡的竞争就颇为激烈,现在摊上金融危机,生意更难做了。
没钱谁还看病啊。
所以最近家里很困难,两人的父母都在想方设法把中医诊所整合进大医院里,背靠大树好乘凉。
而这次张钧彦的突然到访,也为他们带来了走上另一条路的可能性。所以家里把三个娃都派了过来,希望这段日子能好好和这位在国内一路打拼上来的外甥聊聊,探探国内的路。
“飞机降落了,大姐,寻人板子呢?”
女生听到这儿,冷不丁回头看了眼三人身边,别说板子,就连
一位姑娘。
看上去约莫30岁左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