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卧满头。
肃王瞧见齐笙被许多人给围在中间,丱发上密密插着异彩纷呈的菊花时,情不自禁地低吟了那么一句。
而同样作为皇子的昭王,在亲眼目睹此情此景后,却如同见到山水风光只会一句卧槽行天下的吊丝,慨叹自己的脸真疼。
太后跟惠妃因带着齐笙走在前头,最先望见了肃王跟昭王,但鉴于赏花队列里全是未出阁的高门小姐,两方只远远地相互见了个礼便作罢了。
肃王离开得潇洒,走得毫不犹豫。
他实在不能接受最心爱的花被昭王这么侮辱,忍着踹死对方的冲动,打算赶紧回宫多看些咏菊的诗词歌赋洗洗眼睛。
昭王的目光却一直在人堆里逡巡着,顿了又顿。
周莺莺还以为他是在偷窥自己,当即娇怯着莞尔,抛了个媚眼过去。
谁知道昭王嘴角一抽,阴沉着脸,直接扭头便走。
瞧见了吗?瞧见了吗?周莺莺笑不露齿,用丝帕掩住唇角,编瞎话忽悠最没见识地孙竹迎,昭王殿下与我两情相悦,都羞于对视第二眼呢。
孙竹迎:
有有吗?
什么羞于对视第二眼?难道不是殿下懒得多看你一眼么?
但刚刚挨踹的经验告诉孙竹迎,在京城这种地方说实话容易被揍,所以她只好选择闭嘴,仅暧昧不明地颔首。
昭王觉得自己实在是忍不了了。
他一路踱到勤政殿外,招招手喊过来守门小太监,打探道:父皇今日可服过丹药了吗?
嘉隆帝每次嗑完丹药,总能变得清醒明理、心情大好,有事趁这时候去,没准就能谈拢了。
回殿下,陛下刚刚服过了。
昭王被宣召之后,恭恭敬敬地进去行了个大礼:儿臣见过父皇。
唔,朔儿啊。嘉隆帝果然一脸慈祥,懒懒地靠着龙椅,十分心平气和道,怎的了?你有何要事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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