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域难得对一个人想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着梦着,他果然真真切切地见到了齐笙,甚至一些莫名其妙的场景。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薛域骂骂咧咧地惊坐而起,他满头细汗,难受得很,但更让人难受的,是他平生第一次燥热无比的身体
薛域不愧是个男人,对自己都狠,抬手就用力打过去。
嘶。
他打死也没想到后果居然有那么严重,疼得他几乎失声,捂住就往已经冷透的浴桶里走。
侯爷。小厮站在房门外头轻喊,侯爷,您可起身了吗?
薛域忙着看他自己的伤处,回得没一点好气:什么事?
回侯爷的话,蓝道人求见。
我说永平侯,你这,这这这蓝纶瞅着薛域萎靡不振,甚至还带着些许虚弱的样子,大吃一惊,自来熟地关切道,你这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昨夜又纵.欲过度了?
滚。薛域咬牙忍着疼,装得一脸淡定,本侯尚未娶亲,也从没有近身伺候的女人,哪来这么一说?
啧,那难不成你是做春梦了?蓝纶瞅着薛域双眼一垂,显然是有些心虚,就知道他果然猜中了,跟嗑到糖似的拍拍手,打探道,那永平侯,可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薛域没回他的话,只绕到桌边,拽出一张宣纸,埋头认真写字。
蓝纶显然不明觉厉,哆哆嗦嗦道:永平侯你这是做做什么?
你竟敢取笑本侯。薛域的表情一顿,记仇。
蓝纶:
别啊别,我就这张贱嘴,说着玩玩,侯爷您可千万莫见怪。蓝纶小心翼翼地递过去个红木盒,顺带抽.出薛域已经停顿下的笔,莫见怪,我不说了,真的不说了。
还有,这是我新炼出的丹,你拿去。右相家养的那黄道人我查到了,是我隔壁师门的,不靠谱的,你拿我这个去献给陛下邀宠,绝对保你
够了!薛域身上还疼,又被蓝道人这么堆逼逼赖赖烦得只想翻脸,既然丹药都送到了,那你就快走吧,本侯还想让耳根子清静一会儿。
好,好好,我走,我走。蓝纶转身时把道袍一甩,小声叨叨,哎,行,那侯爷就专心、好好想你喜欢的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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