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
你这人虽说没什么人性吧,但也不能那么没人性吧。
我妹才十九,十九你懂不懂?!他越想越难以平静,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闻言,顾羡礼眼梢略微上挑了下。
那支烟顾羡礼没碰,任由它在风中燃了一半,烟草味弥漫。
十九怎么了。他嗓音低淡,夹杂着夜风被吹散。
顾羡礼低笑了声,他垂着头,漆黑的发丝向前垂下,遮住些许眉目,模样颇有些漫不经心。
那不也是成年了吗。
池砚年:???
对不起。
是他错了,他太单纯了,他跟这种狗东西就不应该好好说话。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再次被挑起,池砚年气得不行:你他妈现在到底跟我妹什么关系?!
别多想,顾羡礼淡声,暂时没关系。
不等池砚年开口,他抬了抬下巴,说,岁岁在南春公馆。
我觉得呢,你还是先别过来了,
池砚年:?
顾羡礼又说:过来了她也不会跟你走的。
池砚年:?
被顾羡礼这一说,池砚年一时间忘了抓重点,也没去问那个暂时没关系的暂时是什么意思。
他愣了下:为什么?
寂寂夜色中,顾羡礼音调平淡,散漫道,因为我们要睡了。
池砚年:???
你他妈再说一遍?!
一晚上被骂了那么几次,顾羡礼仍然神色未变。
客厅里的大吊灯没开,只有一盏微弱的白炽灯亮着,化为光圈晕染着光洁的地板。
她回她的房间睡,我回我的。顾羡礼面色平淡,不紧不慢地解释。
他嗓音清冽寡淡,像是天边一轮明月。
不给对面机会,顾羡礼漫不经心反问,有问题?
池砚年被气的说不出话:
好好说话不行吗。
大喘气吓唬谁呢。
从落地窗前离开,顾羡礼将手中还未燃尽的烟头掐灭,随意丢在了一旁的垃圾篓里。
末了,顾羡礼又补充。
还是说,他眉梢轻抬了下,似是确认,你觉得这样不够?
要更近一步?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