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白修长的指骨节轻抵着笔杆,脉络清晰分明,那你现在想好没?
听他这样问。
想好了。池岁坐直身子。
池岁一本正经,非常非常非常认真:我打算现场进行贿赂,谁给的钱多我就帮谁。
顾羡礼:?
似是觉得好笑,顾羡礼眼尾略微上挑了下,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唇。
不能无条件帮我?他嗓音低淡清冽,恰似沉金冷玉。
池岁闻言,沉思了片刻。
而后,池岁正色:能,当然能。
没想到下一刻。
不过呢,她话锋一转,笑容无辜清甜,这就要看羡礼哥哥的钞能力够不够到位了。
顾羡礼低嗤了声。
说她没良心还真是没说错。
白疼了。
池岁的头发刚洗完,很滑,在她吃水果时一直往前顺,得很费劲地用另一只手拢一下才行。
很烦很烦很烦,难受到让人抓狂。
她手腕上也没戴个皮筋过来,空空如也的,想扎一下都扎不了。
在卧室的桌上有几根,但她不想去。
池岁侧过身。
羡礼哥哥。
池岁撑着脸,软着嗓音撒娇:你去我房间帮我拿个皮筋过来好不好。
表面上是在询问顾羡礼的意见,实际却是肯定句,早已拿捏了他不会拒绝自己,只是出声通知一下。
末了,池岁又笑容甜甜的道谢,谢谢羡礼哥哥。
会说话会撒娇总是占优势的。
但很明显这次不行。
谢太早了。
翻阅文件纸张的声音响起,顾羡礼眼都未抬,修长明晰的指骨拿着笔,在右下角签上自己名字,我不拿。
池岁:???
拽什么拽。
不拿就不拿。
她自己拿。
想归这样想,然而池岁刚从椅子上站起身就觉得好累,不想动。
算了,还是就这样凑合着吧。
池岁又重新坐了回去。
稍有察觉,顾羡礼拿着笔的手顿了顿,眼眸轻抬了下,瞥了池岁一眼。
事多就算了,还又懒又矫情,不帮她拿她就不去。
也不知道谁惯的。
去卧室拿完回来,顾羡礼把皮筋丢给她。
池岁眨了眨眼,有点儿诧异,但也没问,接过皮筋就拢着发丝绕了两个圈。
现在就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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