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池岁又叫他,羡礼哥哥。
少女穿着浅雾色轻纱长裙,漆黑微卷的发丝散在肩后,垂下的发丝间隙中露出肩上的肌肤白的胜雪,映衬的唇色愈发红的明艳。
随着她微微低头的动作,耳侧上挂着的吊坠在灯光的折射下,隐隐散出光芒。
池岁声音很轻,微弱到近乎听不见。
我感觉我好像病了,是一种一刻都不能离开你的病,一离开你我就觉得身体不适,
浑身没劲,
昏昏沉沉。
顾羡礼无声扯了扯唇,是吗。
身体不适就去医院,他骨节分明的手抵在纸面上,眼都未抬。
他嗓音清冽而又寡淡。
别找我。
池岁愣了愣:?
不是。
这话什么意思??
池岁安静了片刻,才一个后知后觉读懂。
她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也不管态度好不好了,下意识就反问,你骂谁有病?
你再骂一百遍?她语气非常不好。
顾羡礼抬了下眉,反问,不是你自己承认的?
池岁:
那确实是。
行叭,就当是她说的太夸张了。
想起跟姚芊芊放出去的豪言壮语,池岁有点儿纠结。
哎。
好像当时太冲动了。
这狗男人不是那么好拿下的。
她长那么大,就没跟谁服过软低过头,顾羡礼是第一个。
话说了那么多,池岁也累了,手里拿着笔在白纸上随意划过,语气没什么精神,顾总家财万贯,私人飞机那么大的地方,多两个人怎么了,反正本来也坐不满。
她笔尖一顿,再度抬起脸,而且我到那边又不会烦你。
少女眼尾上挑,眼下那颗朱砂色小泪痣衬的肤色更加白,散在肩上发丝弱化了面上勾人的攻击力,看上去勉强算得上乖顺。
我很乖很听话的。
池岁态度很真诚,就差发誓了。
听到池岁话里的关键词,顾羡礼拿着笔的手一顿。
男人冷白修长的指骨抵在笔尖处,轻点在纸面停住,缓缓撩了下眼皮。
他嗓音很淡,还有谁?
池岁眨巴了两下眼睛,如实回答:姚芊芊。
你认识的。
顾羡礼面色平静,重新垂下眼。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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