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间布局都一样,池岁看到了他桌上打开的电脑,以及那一沓文件。
桌面上还随意丢了几支笔。
看样子,这狗男人是真的没空,真的在忙。
而不是敷衍她。
顾羡礼身高腿长,已经在她之前回到了桌旁,继续工作。
池岁走近,坐在一旁。
反复刷了好几遍存在感后,见顾羡礼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池岁叫了顾羡礼一声:羡礼哥哥。
你在干什么呀,她嗓音轻软,没话找话,为什么过了那么久才给我开门。
闻言,顾羡礼眼都未抬。
继续看着显示屏上的内容,屏幕光线折射在他金丝边镜片上。
他嗓音很淡,平静反问。
自己不会看?
池岁:?
什么叫,自、己、不、会、看。
她要是看了,并且不问了,那还能有什么理由去搭话呢。
活该这狗男人单身。
想起自己是来这找事情的,池岁顿了片刻,指尖弯曲,敲了两下桌面,你凶什么凶。
池岁的语气非常理直气壮。
我就不看,你告诉我一下怎么了?
顾羡礼略微抬了下眸,视线在池岁面上顿住,随后模样染着点懒散和漫不经心。
不想告诉。
还有,他沉吟片刻,反问,凶你怎么了?
池岁:???
狗男人这意思,不就是默认是在凶她了?
也不能说默认。
人家这分明就是直接说出来了。
池岁真的好生气哦。
她愈发觉得,顾羡礼今天对她跟以前不一样,今天的态度已经不是用差能形容的了。
是非常差,差到极致的差。
池岁不死心,继续拉扯,企图等顾羡礼服软,然后哄她。
池岁说的义正言辞,那就绝交。
顿了片刻。
顾羡礼神色未变,淡声吐出两个字:可以。
在圆顶白炽灯之下,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更显冷白,修长。
淡青色血管蔓延,顾羡礼指尖抵着笔杆,随着动作,指骨节处的骨骼突出,恰似展览柜中不染尘的艺术品。
不给池岁反应的机会。
去找一个不凶你的。他撩了下眼皮,慢条斯理开口,扯唇似笑。
我看送你回来的那个就挺不错。
池岁:?
哪个?
陈家的小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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