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到这边询问完菜品进度,又继续开始教训念念。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池岁拿起小碗,递给顾羡礼。
她甚至懒得说话,看了眼砂锅里的汤,无声示意,让顾羡礼给自己盛。
顾羡礼看她:?
少女轻抬了下小脸,指尖又敲了两下桌面,催促。
见顾羡礼拿过碗,池岁这才满意。
装着排骨汤的小碗被放在面前,池岁拿着白瓷勺轻轻搅动,转而就看到许零月朝着这边走过来。
怎么说呢,这个位置选的不对。
这是个转角后方的位置,落地窗的斜对面就是大厅,一抬眼就能清楚看见。
等着许零月走近。
羡礼哥哥,池岁用她能听见的音调开口,我想吃虾。
顾羡礼:?
盛个汤就算了,现在还要剥虾。
这是哪来的小祖宗:)
见顾羡礼不为所动,池岁哎呀了一声,软着嗓音撒娇,就帮我剥一下嘛。
下一刻。
许零月脸色一僵。
因为她看到,背对着自己坐着的男人,正不紧不慢地戴上一次性手套。
他一举一动都矜贵到极致,那双像艺术品一样,骨骼精致优越的手,居然真的开始为池岁剥虾了。
许零月选择性忽视,压下心头的异样情绪。
毕竟是公共场所,许零月只摘下了墨镜,顾总,好巧。
您也在这吃饭啊?
池岁抬起眼看过去,羡礼哥哥,这是谁呀?
闻言,顾羡礼眼都未抬。
他手下动作继续,不认识。
几只剥好的白灼虾放在瓷盘里,男人明晰修长的指尖抵在其下,拿起放在池岁面前。
池岁笑容清甜,谢谢羡礼哥哥。
许零月被气到不行,指尖死死抵在掌心,盯着池岁看。
察觉到这目光,池岁不慌不忙跟她对视。
像是才发现许零月没走一样,池岁惊讶片刻,随后语气礼貌,又带了点歉意,你可以不要站在这儿吗?
我这人社恐,有陌生人看着我,我会吃不下饭的。
许零月愣住。
社、恐。
她,居然,说她,社恐。
许零月无言了片刻,心情有点复杂,被这番言语离谱到,一时间忘了生气。
可以请你快点离开吗?池岁故作柔弱,再晚一点的话,我感觉我就要饿死了。
许零月:
呵呵。
在餐厅简单吃了点,回到春江是临近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