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
顺手拿了件长衫披在肩上,池岁拿着手机,动作很轻地开门下楼。
电话没挂,她闲着没事干,一边走一边扯废话。
过了几秒。
想起自己电话打给的是王柏,然而最后来的却不是他,池岁才注意到这事儿,有点奇怪。
我不是让王柏送的吗?
池岁又随口一问,你怎么来了呀。
她这话说的有种歧义。
就像是那种,为什么是你来了,而不是他的失落感。
池岁没那个意思。
但很明显,某人觉得她有那个意思。
对面静默了两三秒,再然后,池岁听到他语意未明,反问,我不能来?
在他寡淡的嗓音中,夹杂着夜晚的凉风。
以及一丝不爽,但不明显,有事知道找他,不知道找我?
怎么,
顿了片刻,顾羡礼又说,我是摆设?
池岁:
这话怎么有种酸不拉几的感觉。
低垂着眼,池岁动作慢吞吞地下着楼梯,声音很小,我没那个意思。
说完,池岁又感觉自己太好说话了。
没什么气势。
拉开别墅的大门出去,绕着前花园的小路往外走,池岁态度强硬了点,但是呢,你要是非得这么想,那我也没有办法。
顾羡礼嗤了声,被她这番言论气笑。
这小姑娘是真的一点良心都没有,也是真的很会气人。
默了半晌。
瞥了眼远处亮着灯,窗户半开着的别墅二楼。
哦。
行。
反正他是摆设。
顾羡礼淡声开口,可以。
不用下楼了,男人语调漫不经心,似是在通知她,我回去了。
池岁:?
池岁:??!!!!
花园的小路两侧装着地灯,四周低矮的花花草草被灯光倒映在地上,被风吹的晃动个不停,声响哗哗。
同时,路灯照着少女轻蹙的眉眼。
不行,她嗓音细细软软的,语调却格外强硬,你不许回去。
她睡的迷迷糊糊,现在走路腿都是软的。
就这样还能下楼走过去。
多不容易。
那么艰苦的走了一半了,结果这狗男人不做人,突然来了这一句,池岁气死了。
气死了气死了,气得不行。
你要是真的敢回去的话,那我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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