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没站稳。
几乎是同时,身子被拖住,耳边传来一道抑着情绪的男声,别叫。
红肿的唇被顾羡礼的手捂住。
池岁气得不行,张开嘴,就近咬了上去。
她唇瓣贴着肌肤,牙齿咬在男人根根分明,骨感硬挺的指骨节上,磨了两下。
力道不重,软绵绵的,更像是在不能描写的形容词。
顾羡礼闷哼一声。
隔着房门,隔间里氛围隐晦。
林瑾在外面等了会儿,又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吗,那我进来了?
门被推开。
偌大的卧室里四下无人,藕粉色的床幔垂在地板上,被褥凌乱不堪,一大半都掉在了地上。
林瑾没进去,只看了眼,见没人就走了。
听到关门的声响。
池岁紧绷的神经放下,浑身卸了力,趴在顾羡礼身上,半阖着眼。
狗男人。她声音轻飘飘的,就连骂人都没攻击力。
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柔弱模样。
有力气骂我,看来还不累,顾羡礼揽着她,指骨抵在她小脸上,抬起,语气威胁,要不继续?
池岁:?
继什么续,谁要跟你继续,池岁撑着力,从顾羡礼怀里出去。
她转身就走,自己玩去吧。
顾羡礼:?
下了楼,林瑾正从厨房出来。
见到脸蛋绯红的池岁,林瑾哎了声,叫住,你们刚刚去哪了,怎么我上楼没找见人?
池岁不说话。
她看向一旁的顾羡礼,想知道他会怎么狡辩。
顾羡礼面不改色,眉目中的情欲早已消散,恢复以往那副清冷模样。
在后花园。他音调平淡。
池岁轻哼了声。
倒是林瑾信以为真,语气关切,外面冷不冷呀?
接过一旁女佣手里的东西,林瑾朝着餐厅走,去洗手吧,可以准备吃饭了,阿姨今天让人做了好多好多菜。
池岁在洗手间磨叽了好一会。
不断用凉水降温,才终于让红晕褪去了些,不那么显眼。
可恶的狗男人。
到了餐厅坐下,晚餐开始。
池砚年坐在对面,无意抬眼,看了下池岁,视线刚收回,觉得不对劲,就又立刻重新看过去。
池睡睡。池砚年眯了眯眼,你这嘴?
池岁一顿。
察觉到林瑾看过来,顾羡礼面色平淡,把装着剥好蟹肉的小碗放在了池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