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汾把面碗放下,双手搭在围裙上,他给我开了门就走了,让我轻点声儿做事情。
见孟朝茉看向鞋柜旁的黑色大尺寸行李箱。解释说:给先生带的换洗衣服。
还想住下来不成,打错算盘了他。嘟囔着进了卫生间。
再出来还是马虎吃下黄汾做的早餐,总归没浪费粮食也没辜负黄汾一早上的忙活,至于上班迟到,她是老板也没人会抓她的出勤时间。
临行去公司之前又扫了眼玄关的行李箱。
商俞那边仅次于安保部门打工人到公司的,以至于秘书室的人刚到工位互使眼色后都开始心照不宣埋头干活,下边各部门也得到老板天擦亮到公司的消息,做好了临时汇报项目进度的准备,也有部门在为季度数据发愁。
但就在大家以为商俞早到公司是对本季度工作不满意,要开会冷批众人时,却有少部分人看到老板如沐春风抵达了一楼大厅。
商俞会下来一楼,是因为孟朝茉五分钟前打电话给他,说给他的东西放在前台了。
既没让邓竹跑一趟,也没让前台送上来。
本以为是某人体贴他空腹出门,给送便当之类的,再不济哪怕是黄汾做的,也是由她亲手送来,也还能消消他肚里的闷气。
结果就只看到一口大行李箱。
黑色的。他的脸更黑。
于是,各部门员工亲眼见证春风是怎么变成森森寒气的,尤其那人手里还带有一行李箱,更显诡异。毫无疑问,开完会部门老总就跟霜打的茄子没两样。
就连邓竹,也无辜不受待见,端着明明是商俞下楼前点明要煮的、却又被挥手打发出来的两杯咖啡,用头发丝儿想也知道老板在一楼没见到想见的人。
从远商大厦步行回到隔壁楼的孟朝茉一身轻爽,处理起工作效率极高,不到下午四点就结束办公,给商俞发了个我这边结束了的消息。
过五分钟后没动静。
再过五分钟仍是。
她也就不再等,从椅子上起身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捞起椅背的外套准备出门,顺手和商俞发消息:
你还在忙的话,正好我就先答应银行那边的饭局了,他们也约了挺多次的。
商俞几乎秒回:我好了。
紧接着她下楼便看到他的车已经开双闪停在楼下,开门看她坐进副驾驶,却又一声不吭,车开出这片写字楼时,她转头打量他的表情,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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