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已经转过来面对孟朝茉,她听了眼睫轻颤,仍没睁眼,商俞克制不住地以一种嘲讽的语气说:你这么会装,怎么不再装像一点儿?
朝朝,哪怕演演戏,就像刚刚那样?
孟朝茉咯噔一下。
反驳的话梗在喉咙,她有时也分辨不清。
商俞话令她心软,想彻底放过他,故而睁眼面对他低语:要不就别复婚了吧?我们俩纠缠在一起,注定
注定什么?注定不会好过?我不会放过你的孟朝茉,你只能和我纠缠在一起,不就是想说不爱吗?那又怎样,捆你也只能捆在我身边。商俞音色渐冷,尽管眼底湿润如小雨,但并不妨碍他的冷声冷气。
他故意去咬孟朝茉的唇瓣。
她皱着眉没有抗拒,只是在他往下到腰腹时条件反射后缩,嘶凉。
两颗心的距离从一开始就是你近我疏,你远我近,迄今为止也没有仅仅贴合在一起过。肉身不倦的交合反而能令人产生心灵亲密的错觉。是的,商俞恨不得永远陷在这种错觉里,卧室靠墙立有面大镜子,远远的倒影激烈。
再后来,就在镜子前。
商俞一次又一次欣赏孟朝茉的压抑到时而崩溃的脸,男女体力终归悬殊,孟朝茉的骂与求都被置之不顾,冰冷的镜面也染上体温变得温热。
孟朝茉觉得自己应该是昏睡过去的。
醒来见地上扔着一床应该是昨晚商俞换下来的床单,肺里登时窜上一股气。
枕边人现下睡得熟。
她一把将其被子扯开。
其实是扯了三下,身上动一下实在太疼太费劲。而商俞也悠悠转醒,仿佛看不见她的怒意腾腾,横臂抱她去蹭她的被子边咕哝:朝朝,老婆
禽兽。枕头砸在他身上。
商俞反而鼻息轻漾,你昨晚不是这么叫的。
孟朝茉如炮仗被点燃,你怎么不记得我还叫你变态呢!
因为他昨晚简直疯魔,在她推倒卧室镜子后愣是将她带到了浴室,那有面嵌在墙里的镜子,她不想看镜中自己沉沉浮浮的脸,索性阂眼,但商俞在她耳边根本不放过他,气得她直骂变态。
你昨晚不是问我今天想怎么过。商俞眼底兴味看她,话尾稍有停顿。
孟朝茉警铃大作,忙出口制止: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