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气消尽,孟朝茉也就更加理智清醒。
宁拆十座庙,要毁一桩婚的封尧又一次劝她和商俞分了,这次的理由是商俞没来看过她,哪怕是她说的别来,哪能真就不来?
孟朝茉说他来过。
封尧说人呢?
孟朝茉指指桌上的木餐盒。
为什么是他?封尧撇嘴。
孟朝茉:因为难吃。
她的小月子随春天过得飞快,到出院那天墙壁的爬山虎已经在窗台冒绿影了,是商俞来接她回去的,开的是辆gls600,宽敞的suv,副驾驶伸腿坐着舒服,当然,要是不被同车道的车狂按喇叭、再一晃而过超车的话,乘坐感会更好。
她是小产出院,又不是骨折送医院,一颠一快就会嗷嗷叫。
所以孟朝茉说:南舟市秋名山车神被蜗牛附体啦?
蜗牛充耳不闻。
孟朝茉庆幸今天是周日,而非上班高峰期,不然她这屁股是在这辆车上是多坐不住的。
半小时车程硬生生开成一小时,商俞下车来扶她,被她拂开手大步往里走,让人打量着是不带病气的生龙活虎。
李园清和穆芝英看在眼里相继放下心。
可到了晚上她这留下的毛病则掩盖不得,譬如仲春还要盖厚被、小腹受凉极其容易疼,更严重的是每至经期她恨不得打上一针止痛剂来缓解坠痛感。
这样零件破败般的身体质量一度持续很久。
孟朝茉不想让李园清识出端倪,一直没肯去她老人家房间睡,还是凑合和商俞挤在一处。
她现在是彻底沦为弱柳扶风的体虚样。
连生来畏寒的商俞也比不赢,孟朝茉为此狠狠难受过。
反观商俞,他貌似成了红枣桂圆猪肝的忠实拥趸者。
她喝的茶,放枣;炖的汤,放枣;都说冬吃萝卜夏吃姜,到他那变本加厉成了早吃红枣午吃肝。
效用不能说没有,但孟朝茉总觉着是她自个儿的心理作用,为了抵御变态食疗法而催生出来的作用,仅此而已!
孟朝茉对商俞表示强烈谴责,然而谴责无效,连李园清也在站在商俞、不,站在红枣和猪肝那边。
连她下班后独自打牙祭的妄想,也被亲自来接的商俞掐灭。
孟朝茉唯一的复仇就是越过双人床的楚河汉界,吹气勾手指捶胸怀里蹭一条龙,商俞忍得最狠也只能咬牙喊她全名,然后拥被侧躺,装死。
明天我要吃螃蟹老冰棍儿外加火锅。第一回 合博弈后,孟朝茉竖起双耳对天花板空气说。
商俞清冷的嗓音字字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