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你好。”
“那谢谢?”
“不客气。”
“这药是不是很霸道?”
他形容:“欲^火焚身。”
我说:“其实我本来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件事,我听到于清水跟人拿药了。”
他笑一声:“这种消息不应该免费吗?你还问我要钱。”
我奇怪:“咱俩又没啥交情,你听我说书都不给钱,我不应该跟你明算账吗?”
他一哽:“不是陪你玉佩了吗?”
我想想也是,所以不跟他计较了:“你觉得自己的清白不值二百钱吗?”
他噎了一下,声音突然激动:“我的清白无价。”
“不值钱吗?”
“是无价之宝,无价之宝的无价。”
“好好,你不要激动,”我提醒他:“你肩膀都露出来了。”
他呼哧呼哧喘了两下粗气,才不情不愿的靠回去,跟我讲道理:“你不要气我,跟我好好说话。”
说的好像他经常跟我好好说话似的。
我调整了一下腿部姿势,让他靠的舒服一点,跟他强调:“三百铜钱呃,你不要赖账。”
他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我拍拍他脸:“你不要睡。”
他强撑着睁了睁眼。
我问他:“你干嘛要用冷水消火来折腾自己,自己解决不好吗?一次不行,大不了多几次。”
他激灵灵睁开眼睛,骤然回头看我,表情很凌厉:“谁教给你的?”
我莫名其妙,他生什么气?“这不是常识吗?”
他探究看着我,脸慢腾腾的红了,磕磕绊绊道:“这么说,你自己、自己……”他似乎难以启齿。
都是男人,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我道:“我还没到血气方刚的年纪。”我指他脸,“你又发作了,赶紧泡回去。”
他满脸通红的横我一眼,脸上莫名带着一抹春情,认真跟我道:“我也不弄,我的清白要留给我未来的道侣。”
我觉得他还挺纯情,伸手把他摁回去,他不乐意:“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说:“听到了听到了。”
他这才满意。
尽管我努力跟他说话,他后来还是晕过去了。
我看了看东方泛出的鱼肚白,天快亮了。
我摸了摸他体温,触手冰凉,我觉得差不多了,叫他半天叫不醒,我就把他拖了出来,等了一会儿,发现他体温没再升高,我就把他背在了背上。
经过于清水的时候,我试了试于清水的鼻息,呼吸很沉稳,我就没管他。
身前挂着我的壶,身后背着昏迷的青瓷,腰间揣着我的钱袋,我迎着朝霞,踏着雨后清晨湿润的土地,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阿酷当初告诉我,这小屋是之前守山的守卫巡逻时临时的补给场所,因为位置太偏,用的次数太少,后来废弃不用了,拨给我做住房用之后,我觉得很好,因为这里清净。
推来屋门,我将背后的三百铜钱、不是,是将背后的青瓷,搁在我的床上,妥帖的帮他脱了衣服,用热水给他擦了擦身,促进身体回温,当然裤子没给他脱,之后换了干爽的被褥,还给他把湿掉的衣服洗了,用撑衣杆晾在了门前。
做完这一切,我去饭堂领了早饭,给青瓷带了一份,直到我吃完早饭,青瓷也没醒。
不过药效应该过了,因为他的体温虽然有点偏低,但一直在正常范围,而且脉搏平稳。
今儿耽搁了时间,我没时间去扫台阶,直接背着书袋,戴着我的小帽,去学堂上课。
到中午下课,我没说书,先去把台阶扫了,然后去饭堂带了两份饭,揣着带了回去。
推开门,青瓷没走,不过已经醒了,穿着我给他洗干净的衣服,正坐在窗前梳头发,动作一丝不苟。
', '')('早上搁在桌上的早饭已经没有了,我跟他打声招呼,把午饭搁上头,然后去烧了水,提着茶壶进门的时候,他还在鼓捣。
我看他头顶已束了冠,在弄自己的一缕碎头发。
我问他:“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