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就是了。”
青瓷话落,巫若茗已探查一圈回来,跟青瓷道:“附近无山匪同伙躲藏,亦无逃跑报信之人遗漏。”
村长还愁眉苦脸,青瓷道:“我们多待些时日,防止你们被土匪寻仇便是了。”
村长这才放松,连连道谢。
清点村人,因相救及时,七轻伤,二重伤,无死亡。
将受伤之人送回救治,山匪尸体处理清场,祭祀继续。
村长将我们客气请出祭祀场地,仍旧不让多留。
还亲自监督,护送我们回村外的住处。
我们很配合。
只是在我刻意引导下,我们稍微绕了个弯,等村长发现的时候,我已到了无红灯那户门下。
见我扒门缝往里瞅,巫若茗疑惑问:“乌哥哥,你做贼吗?”
我回头一本正经道:“我刚才抬眼,发现这户的位置不甚明亮,从门缝一看,才解了疑。”
我问村长道:“这一户院中,为何未点红灯?”
“呃,”村长摆手:“因为户主疯哩。”
我吃惊:“疯了?”
村长:“就是我们村滴秀才,不久前疯哩,可惜哩,读书人尼!本来可以为村争光哩。”
青瓷:“疯了多久?”
村长:“……昨日疯滴。”
青瓷:“为何疯?”
村长:“道长你话真多。”
青瓷望着他,他被盯了一会儿,可能感觉压力,无奈道:“我也不知,虽然我是村长,可我不是秀才肚里滴虫。”
青瓷道:“我问问。”欲上前推门,被村长死命拦住。
村长有些急:“一个疯子有什么好问滴,说好滴回去尼?道长你们不守信木?”
青瓷把他推开,轻身上了墙头,回头看了村长一眼,转身跳进院。
村长抖着手指着墙头,目瞪口呆一瞬,看我们一眼,一屁股墩在地上,拍腿嚎叫:“天哩,没天理哩,私闯民宅哩,道士杀人哩。”
我赶紧道:“村长,慎言,我们不杀人。”
村长抬头:“那村头的土匪不是人木?”
我更正:“我们不杀好人。”
村长继续拍腿嚎:“我不管哩,他还跟我示威哩,欺负人哩,你把他叫出来哩,不然我死在这里哩。”
不用我叫,院中已响起女声尖利的嗓音:“你是什么人?私闯民宅,是想非礼我吗?你给我滚出去,登徒子,不然我把全村人都叫来。”
话声落,眼前的大门打开,青瓷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举着大棒的女子,见门前地上的村长,女子顿了一下。
村长爬起来,嘿嘿笑着打招呼:“春妮子诶,你爹没事了吧?”
春妮子没理他,嘭的把大门关上了。
回去的路上,村长没说话,我们便也没说话。
回到住处,村长帮我们合上门,还生怕我们出去似的,在门外上了锁,这才放心走了。
我站在墙头,目送他远去,我觉得他不是忘记了青瓷会上墙,也不是没看见我站在墙上,他可能就是给自己个心理安慰,还有表明自己坚决的一种态度。
目送村长走远,我回到屋中,将前头见到疯秀才跟他女儿的经过讲了一下。
“他们像是在害怕什么。”我道。
青瓷点头:“的确有异常,刚才遇到秀才的女儿,发现她身上有黑气,还挺浓郁。”
一直闷不吭声的巫若茗恍然点头,长呃一声:“怪不得,怪不得她叫非礼啊,你怎么发现黑气的?你摸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