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杀死的那个邪祟,它没死。
我们被它骗了。
因为邪祟一死,相应的,属于邪祟的恶气,便会很快消散。
但如今这邪祟已“死”了半日,它的恶气却依然让巫若茗过敏了。
青瓷脸色凝重:“我们得回去。”
我觉得,村民们一语成籤哩!
给巫若茗上完药,我们赶回村子。
回去的路上我想,这邪祟真的很狡猾,它为了骗过我们,不仅“身死”一回,连猎物都被我们带出来了,可谓是大手笔。
然后待我们走后,它大可以再把猎物偷回去。
我问青瓷:“若我们把孩子们带走,它会去追吗?”
青瓷道:“它可以再生。”
我一想,“也是。”
青瓷冷笑:“藏头露尾之辈,既然诈死,便不敢重新暴露。”
若在我们面前暴露,就没有了诈死的意义。
“但若我们被它骗走,它就又会继续作恶了。”我补充。
青瓷点头:“对。”
巫若茗:“欺软怕硬。”
他看青瓷,青瓷没说话。
巫若茗:“你倒是夸我啊。”
青瓷:“夸个屁。”
回到小王庄时,村里刚过饭点。
村中一片祥和,还飘着饭菜的余香。
有村人才吃完午饭,端着一个水瓢,在村口遛弯消食。
见到我们,手中的瓢落在地上,哐叽一声响,村人大惊失色:“道长,可是有大事发生哩?不然怎么回来哩?!”
我想,这村人估摸的挺准。
他旁边的道:“哪有什米大事,大事都解决哩,道长们是忘记东西,回来拿哩,我说滴对不,道长?”
为了避免造成恐慌,我们应承了第二个人的说法。
在村人目送下,我们去了村外最初的住处,不一会儿村长闻讯赶来,我们将事情告诉了村长。
青瓷道:“若今晚前,事情还没有解决,就找个借口叮嘱大家,晚上不要出门,直到解决为止。”
村长满脸凝重,点头答应。
其实我们在回程的路上,商量过两种方法。
第一种。
隐瞒行踪,回村潜伏,等待邪祟偷孩子,或者偷新娘,再寻其踪。这种比较耗时,不知那邪祟何时再行动。
第二种。
主动出击,不再被动等待。
第一种已经用过,被骗了两回,不如化被动为主动,用我们自己的方法。
我们起初认定它为邪祟,邪祟只晚上出没害人,所以理所当然的都是晚上行动,顺势而为,借它露出的尾巴,前去抓它。
然而我们是不是可以逆向思维,试一试白日前去寻找?
也许能找到它真正的老巢也说不定。
就像一些精怪的故事里,晚上被美女邀请做客,见到的是豪华的宅子,白日醒来,才发现栖身的位置是乱坟岗。
所以我们白日去寻,也许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运气好,或能见其本质。
准备工作开始前,巫若茗一脸凝重,跟青瓷道:“表哥,虽然我自己也能弄,但我自认为忍功不足,怕是一个人坚持不了。所以需要表哥帮忙。”
青瓷答应,亦一脸凝重。
我觉得这大概是一个很难的事情,所以我站在旁边,看着两人认真做准备工作,尽量不去打搅。
他们先是弄了一堆白纸,然后两人于一张桌前,分坐两头,先深呼吸,后开始鼓捣折纸。
我搬了张椅子,坐在桌子中部,看他俩将白纸折出许多皱痕,并用极其复杂的步骤,折成各种各样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