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情绪稍有缓解之后，随峥才松开一些，眼睛直视着对方。

“随玉，如果我说也做过梦，也在梦里见过你，你信不信？”

“啊？”

随玉原本还沉浸在因为自己起的话题而渲染出来的悲伤情绪中，听到随峥这么说，忽然有些迷茫。

随峥这话是哄着他编出来的，还是……真有那么一回事啊？

听到随玉的疑惑声，随峥顿时就心生愧疚起来。

他只是知道怀里的随玉不是以前的随玉，但他不知道对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以前随峥觉得不重要，反正身旁的这个人不会变就可以，所以他一直含糊着跟随玉这样生活下去。

可是没想到随玉今天居然主动跟自己说穿这件事，这让随峥感到心虚。

既然随玉都那么说了，他也应该跟对方坦白才是。

“随玉，你看到的或许是真的。”

感受到随玉点头之后，随峥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对方的背，“你是不是见过我的一生？”

这回轮到随玉心跳加速，他直接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双眼。

随峥也凝视随玉的眼睛，“你是不是见过以前的我、未来的我，所以你从疗养院回来之后想要拯救未来的我？”

随玉渐渐放缓思绪，他听出来随峥想说什么。

所以过多思考，随玉就点头，“嗯。”

但既然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随玉觉得好像说什么都没关系了。

他斟酌着语气说：“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是做梦，就是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随玉，而是另一个真实存在过的随玉。”

说完后，随玉细细关注随峥的每一个表情，然后就听到他神色平静点头，“我知道。”

随玉愣了下，随峥这个反应让他感到十分不满，怎么就那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难道一点都不震惊吗？

于是他就语气平淡说：“其实我也知道你是已经经历过一次过去的随峥。”

话音落下，随玉清晰看到对方微微睁大双眼，眼底神色带着明显的惊讶。

随玉终于满意了，他伸手拍拍随峥的肩膀，脸上重新出现笑容。

高兴了的随玉才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随玉了？”

随峥点头，之后又摇头，“也不是很早。”

随玉微眯着双眼，“本来我觉得我能看透你，没想到你也瞒了我那么多秘密。”

不过随玉也并不关心随峥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了，总之没认错人就好。

“也不算瞒，”随峥重新把人捞回怀里，他弱声解释，“只是事情太玄幻了，我最初只能确定你不是他，后来才慢慢了解真正的你。”

随玉不甚在意，他重重拍了随峥的后背，朗声道：“随老师没想到吧，我其实已经预知你的未来了，一个你还不知道的未来。”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你预知的那个未来……有你吗？”

随玉愣了会儿神，他干巴巴说：“没有。”

揽在腰上的手更紧了些，只听到随峥的声音落在耳畔，“那是假的，肯定有你。”

随玉弯起眉眼，他语调轻快，“哎~这可不能是假的，我还想着以后抱随老师大腿呢。”

说完，随峥低头在随玉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他语气有点不满，“你刚认识我的时候，就只是单纯想抱我大腿吗？”

脖颈上不疼，就是有点痒，让随玉觉得有点心猿意马。

感受一下凉风后，随玉轻声道：“那肯定的啊，我从疗养院醒来，知道有一个精神状态不好的人要找我报仇，我肯定要先抱大腿。”

随峥沉闷说：“不是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