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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太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既无异议,那便如此安排下去吧。”
贺兰修拱手道:“臣贺兰修,谢太后恩典。”
他谢过恩,才有那机灵的朝臣对他道贺,又忙道太后圣明。
可在座的大多数朝臣,特别是大齐的宗室们,却都是眉头微皱,一声不吭。
宫宴结束后,大臣们三三两两地结伴出了宫门。
平时他们或多或少都会闲聊上几句,可今日不知为何,全都缄默不言,只顾着低头走路。
一名老臣看着门生放下了车帷,才颤巍巍地叹道:“风雨欲来啊……”
门生劝道:“外戚一党势大,我们只能暂避锋芒。老师不必为没能出言劝阻而自责,太后摆明了是想要扶持自家人,我们阻拦不得,硬拼也只有死路一条。我知道您不畏死,可朝中德高望重的老大人已经不剩几位了,我们若不想方设法保全自身,那才是拱手将这江山让给了贺兰家。只要留得青山在,总会有东山再起之日。”
老臣摆摆手,道:“你不必再拿这话宽慰我,我心中有数。皇帝及冠在即,太后却全无还政的打算,还把自己的亲侄子送到这么高的位置上……”
门生脸上浮现出愤愤的神情:“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贺兰一党已然权倾朝野,再这样下去,恐怕连皇位都要换人坐了。”
“皇帝争不了,也不愿争,我们这帮老骨头,再着急又能做什么?”老臣一双阅尽世事的浑浊眼眸微阖,“只求他们莫要为一己之私,把大齐江山折腾塌了,陷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唉。”
大齐江山还没有被贺兰一族折腾塌,大齐天子寝宫的龙床倒是快要被折腾塌了。
传闻中的病弱天子伏在新晋重臣的身下,龙袍寝衣都被扔到了地上,一身常年不见天日因此稍显苍白的皮肉展露无遗,随着身上男人的动作,正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贺兰修握着小皇帝愈发单薄的肩,说:“陛下似乎又消瘦了些,是侍奉的人没尽心么?”
容慎无力地趴在床上,闻言苦笑一声,声音还有些哑:“沙场危险,刀剑无眼,你一去就是大半年,又没有只言片语传信回来,我岂能安心在宫中好吃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