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肥羊,很是过瘾。
之前宰老韩王的时候,奈何韩国国力太弱,都妨碍了他的发挥。
魏国比起韩国来,可是富足了许多。
“此事议定,且说今日第三事,就目下大秦,何以再度崛起,本丞相想听听各位大人的高见!”
吕不韦心中纵然有了定策。
但是治国是他的强项,他可不愿意一下子就抛出来。
看似给大家机会发表建议。
实则是为了衬托他的高明。
老王陵今日上朝,还一句话都没说呢,总该发表几句吧。
不然,真当他老王陵只懂打仗。
“这个嘛,想发展国力,必得有人!”
“人才是根本!”
“大秦受灾,山东六国亦受灾!”
“臣禀王上,若能下王书,准许山东各国灾民流入我大秦!”
“开垦可耕之田,过三五年之后,大秦必然再次崛起!”
老王陵说完,扭头看向众人。
他说的虽然大体无差。
但这都是套话,说了和没说一个样。
在场的别说是朝堂大佬了,就是太监侍女也知道人才是根本。
若要国力强盛,定先的有人,有地啊。
不然,秦国和山东六国、山东六国之间刀兵连绵是为何?
一语落地,没有引起任何共鸣!
王翦甚至低下了头。
“你说的好听,有人得有地。”
“现如今,我大秦关中一带的良田都成了盐碱地了,关中百姓都开始出逃了,”
“山东饥民还跑我大秦来干嘛?”
大田令冷声反驳道。
作为经济大臣,这方面他可是比老王陵在行的多。
“眼下,不但不能让山东灾民涌入大秦,且还要封锁入侵的关隘,渡口及山林密道。”
“不能让山东灾民流入关中,否则关中庶民连草根树皮都没的啃!”
“甚至,还会引发暴乱!”
“到时,未及治灾,又得平乱!”
得势不饶人,大田令可谓抓住了机会。
一言既出,在场众人都纷纷点头。
就眼下局势,解决关中百姓的生计问题,是首要。
“大田令所言,不无道理。”
“然则,战国之时,人口本就稀缺。”
“吸纳灾民入秦,本就是大秦百年国策!”
“依大田令说说,骤然把各路关口卡死,不让山东灾民进入大秦。”
“致大秦数年来积攒的口碑于何地?让山东百姓作何想?”
“若如此,等关中腹地治灾有成,谁还敢来我大秦!”
看老将军被怼,王翦当即站了出来。
“王上,太后,诸位大人,大灾之年不许灾民入秦,或可倾尽国力救治关中。”
“然则,此法固然可保的一隅,可秦将失去对天下流民的感召力,非良策,亦非大道之谋。”
王翦拱手对政哥,太后说道。
“关中百姓尚且不保,谈何大道之谋,荒谬!”
“大将军久在沙场,哪知治国之难?”
“且问你,关中有多少人口?”
大田令怒然驳斥。
“大体两三百万!”
王翦硬邦邦回道。
“错,是四百五十万!”
“关中腹地,若是强力救治,这四万五百万灾民,或可自度,若是许灾民入秦,仅韩国,就会有十多万灾民涌入。”
“魏国少说也的有几十万,若是赵国灾民从河东流入,楚国灾民从武关流入,灾民瞬间可超六七百万!”
“我大秦法度,救灾不治灾,只发种子农具,分拨荒田,让其自度!”
“然此时已是秋后,灾民无法耕种,无粮果腹,必要进山采野果、摘野菜,甚至抢食树皮!“山东灾民和关中灾民必然会发生争端,甚至械斗。”
“只能是乱中加乱,本令不才,大将军既想谋大道,还请谋个既能安民,又富国大道来!”
大田令这是把他之前的观点给详细阐述了一遍。
且还将了王翦一军。
王翦顿时面色涨红,对不上来了。
他固然也说的不错,但武夫的舌头,远远比不了文臣。
“呵呵呵呵,大田令果然是经济大臣,所知甚多!”
“看问题,总能看出其本质利害!”
“本太子傅且问你,何为盐碱地?”
“关中要害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