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多半是和吕党有关,可这一次,吕党的手段很是高明啊!”
“大田令还口口声声说不许开放关隘,不让山东流民入秦!”
“吕不韦作为丞相,更是没有牵涉任何修渠之事!”
“真是好手段啊!”
王翦不同老王陵那般军中老将。
他是个军中帅才,在朝堂也是不含糊。
再说了,和陈平这么精明的人一起久了,他也是学到了。
“呵呵,且不管他们,等此大工程完成,再慢慢和他们玩儿!”
陈平有些亢奋,一心只想着“引泾工程”早日完成,惠及关中百姓,造福大秦。
压根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好,好!”
“太子傅大才!”王翦这有彩虹屁的嫌疑。
“大将军,你去差人把河渠令郑国请来,我们三人一并谋划一番!”
陈平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河渠令天还未亮,就带着一众水工出咸阳了!”
王翦回道。
“嗯?这就走了,河渠令当真是天下水工之楷模!”
“既如此,你传令让得力将士,去函谷关接应五十万流民直接去瓠口,交于郑国指挥铺排!”
“瓠口是最艰难的一段,攻坚瓠口的劳力,必须一月一换。”
“其他人,分批交给郑国所带领水工。”
“切记,山东流民和我老秦人分开挖渠,但粮食方面,不要区别对待!”
陈平心里感慨郑国真是行业标杆人物的同时,对王翦说道。
“太子傅,父亲,我这就去蓝天大营传令!”
“亲自去函谷关接应山东流民!”
不知何时,王贲突然窜进来了。
听到有事情可做,就按耐不住了。
“闭嘴!”
话音还未及落下,就被王翦呵斥了一句。
王贲脑袋一耷拉,委屈巴巴的退到了一旁。
难道去干活儿,也有错吗?
“大将军对王贲何必如此苛责!”
“此去函谷关接应山东流民,途经几百里,才能抵达瓠口。”
“此重任非王贲莫属!”
“本太子傅今日就僭越一回,准了王贲所请!”
陈平真是服了王翦了,从来就没见过王翦给给过王贲好脸色。
他看到的,不过是王贲挨骂。
估计王贲挨过的揍,更是不在少数。
“既如此,就准了你!”
“若是办砸了,提头来见!”
王翦自然是要给陈平面子的。
再者说了,王贲现在是前军主将,是秦军中中坚力量的翘楚。
其勇猛善战,从士卒到大将,没一个不服的。
担纲接应流民的任务,已经是大材小用了。
“谢太子傅,末将这就去了!”
王贲一听陈平准了,都没听他老爹的话说完,一股脑的消失了。
“大将军有子如此,是家门之幸,大秦之幸啊!”
“为何如此苛责!”
陈平正事谈完,难免八卦一下。
“犬子顽劣,儿时就捅下不少娄子!”
“在乡下的时,为了给他娘多争的一亩好田,殴打里长公子,痛打亭长!”
“事后,还把里长宅院给一把火烧了!”
“平日里的混账事,那就更不用提了,十一二岁就‘恶名远播’了!”
“没办法,我就让来当兵了!”
“就这,还三天两头在军中和和比他年长的老卒厮斗!”
“若不是当时都念及我这个千夫长的面子,他都被赶出军营八百回了!”
“这几年来,骂他都是轻的,偶尔还要揍他!”
“棍棒底下出孝子嘛!”
王翦也不拿陈平当外人。
把王贲的光辉事迹给说了一通。
陈平一听好家伙,这完全属于三天不打,上墙揭瓦的主儿啊。
不过,秦人的生活,也是够清苦的。
王翦当年最不济也算是千夫长了,家人还为了一亩地田产争执。
等大秦富了,绝不能亏了军中将士。
“呵呵,他本太子傅总算是知道王贲为何如此勇猛了,敢情都是被你给压迫的!”
“在家里当受气包,出去就斩将!”
“不过,我还是奉劝大将军一句,往后再揍王贲,可是要慎重啊,就眼下王贲的实力,要是真和大将军干一场,大将军可未必是对手啊!”
陈平坏笑着说道。
“他小子敢,看我不把他揍的满地找牙!”
王翦老脸一僵,硬生生的说道。
“哈哈哈,喝茶喝茶!”
三日之后。
魏国,大梁。
“秦王如何说?”
“王叔何时能回来?”
王案后的魏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