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史令怕是又要受一阵子苦了!”
太庙令和大田令无限悲伤的看了战友一眼。
他们两人受的只是皮外伤,躺个几天,基本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但是这太史令,怕是就不好说了。
“老大人,大将军,老夫之意,韩国奸人郑国押入咸阳发落。”
“至于太子傅吗,斯人已逝,念其对秦国功劳,可国葬之?”
外面的篝火旁边,蔡泽探出两手,感受着火堆的温度,说了一句。
“好,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眼下大田令三人受伤,我等明日先回咸阳吧!”
“太子傅后事,我们等还需和丞相府商议一番,如此无双国士,当国葬之!”
老赢贲肃然说道。
“好,老夫也会一力周旋,太子傅如此为大秦操劳,配的起国葬!”
老王陵抖了抖铠甲披风,长剑“笃笃”敲着地面说道。
“好,那就如此说定!”
蔡泽搓了搓手说道,“大将军,老大人,老夫有些困乏,先去睡了。”
说罢,蔡泽迈步往营帐走去。
走到黑暗处,他突然拐了个弯,直接去了王贲的大帐。
“廷尉大人!”正在假寐的王贲听到有人进来,忙翻身起来。
“王将军,老夫只问你一句话,太子傅是否有谋划?”
老蔡泽开门见山。
今天王贲的表现实在是太怪异了。
“啊……”
“这个……”
王贲言辞闪烁,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太子傅此前交代,不可对任何人透露诈死之事。
“呵呵,老夫懂了!”
老蔡泽何许人也,王贲这表情,他瞬间就明白了。
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来了。
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何这一天的时间,太后从未出现过。
“廷尉大人,末将可什么都没说啊!”
王贲赶紧来了一句。
“呵呵,将军莫慌,老夫都未曾来过将军帐内!”
老蔡泽笑了笑,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翌日,王陵、老赢贲和蔡泽三人返回咸阳。
同时也带走了韩国“奸人”郑国。
受伤的三喷依旧躺在瓠口大营养伤。
瓠口的一切工作照旧。
只是百万河渠工少了以往的欢声笑语。
整个瓠口大营,乃至整个关中,都异常沉闷。
关中河渠之父陈平遇刺身亡,让他们心情很是悲恸。
陈平遇刺的消息,如同一阵风一样,刮到了咸阳,也席卷了山东。
韩国,新郑。
“我王妙计啊!”
“秦人的‘引泾工程’已经是如火如荼。”
“关中灾民和几百万山东流民组成的河渠工,每天要吃掉几十石粮食!”
“是啊,最为重要的是,郑国不负众望,选在了中山和瓠口大峡谷。”
“这两处地方,中山是岩石山体、瓠口大峡谷巨石林立,没个十多年,是大不通的!”
“如此,秦国将被拖垮,从此一蹶不振!”
“我王妙计啊,我王妙计啊!”
王城大殿上,韩龟为首的一干大臣各种彩虹屁蜂拥而至。
老韩王微微闭着双眼,右手在王案上有节奏的扣动着。
好不得意。
“呵呵呵,诸位过誉了!”
“不过是小伎俩耳!”
“山东六国若是都像本王一样,多出计谋,何须合纵伐秦,损兵折将。”
“‘疲秦计’已成,秦国至少数十年水深火热,都不用我山东六国去攻,其内部自然会溃。”
“其时,我大韩距离函谷关最近,可率先入秦,拿下咸阳。”
“从此,秦国就是我大韩的国土了。”
“甚至,本王都想好了,秦国划分为咸阳郡、陇西郡、三川郡、河内郡、九原郡……”
老韩王憧憬了一会儿未来。
听的下面的大臣也是一个个热血沸腾。
他们似乎看到了韩国西进,迁徙咸阳的盛大场面。
“今日,本王心情不错,特赐全翔宴!”
“诸位大人和本王一起享用……”
随着老韩王一言落点,一排排身材妖娆的侍女端着猴脑鱼贯而入。
片刻之后,乐工和舞女进入。
老韩王和一众大臣吃着全翔宴,欣赏着宫廷乐舞,自是一片喜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老韩王带着酒意道,“本王妙计,愚蠢的秦人被拖垮了,指不定还在感谢我韩国水工呢,哈哈哈!”
“那是自然,我王妙计,秦人岂能识破!”
“是啊,愚蠢的秦人,只知道打打杀杀,哪曾想我王一计谋,胜他百万大军。”
“山东诸国,终究还是要看我大韩独领凤骚!”
“呵呵,不仅如此,愚蠢的秦人,怕是要还奉郑国为座上宾,举国感谢郑国呢!”
在老丞相韩龟的带领下,众人吃着“翔”,拍着彩虹屁。
“报,我王,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