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这个位置,但不代表要跟他同桌。
迟玄幺拍了拍凳子,正准备坐下,姜琛宴忽然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就将他的桌子拎了回去,换上自己的桌子,示意迟玄幺坐回去,“你坐前面。”
迟玄幺:“你他妈有病啊!凭什么?”
“凭我比你高。”姜琛宴说罢,站直了身子。
他原本只想让迟玄幺看清楚自己的身高,但这样的举动在对方眼里无异于赤裸裸的挑衅。
迟玄幺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人,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跟他有什么过节,让他几次三番来找自己的不痛快,此刻睡意全无,该死的胜负欲被瞬间点燃。
他今天非得要到这个位置不可!
迟玄幺狠狠剜了眼姜琛宴,将面前的桌子推了出去,伸手去够自己的桌子,他一心想着抢位置,没注意到上课铃声响起,更没听见桌腿在地上划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班上不少同学嗅到了两人的火药味,纷纷倒抽一口凉气。
迟玄幺的手刚搭上桌边,还未拖动桌子,就被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扣住,那只手虽只是轻轻握住手腕,但力道确实不容忽视,迟玄幺被囚得动弹不得,眼里都快滋出火星,想也不想抬起另一只手给旁边那人就是一拳。
姜琛宴手掌稳稳抵住他的拳头,手一转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两只手交叉抵在胸前,他垂眸看向面前的人,面不改色地说:“上课了。”
“我操,你又来!”跟昨晚一样双手被钳,毫无反抗的能力,迟玄幺气急败坏,正准备上脚。
门口忽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声音很大,盖过了教室内的吵闹声,人群霎时间安静下来。
迟玄幺的视线被吸引过去,只见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脑袋噌亮,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正黑着脸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后面站着的两人。
班级里立马开始小声议论:
“我靠!是刘主任!”
“不是吧不是吧,他来教我们数学,完蛋了啊!”
潼涣一见是刘主任,立马将那盒子炒米粉藏到桌子下,冯乐元不明白为什么大家看见这个老师反映这么大,转头小声问他的新同桌:“他谁啊?”
潼涣将最后一口米粉咽下,悄咪咪凑近说:“你刚来不知道,刘老头是b区的活阎王,又凶又严格,记忆力是变态的好,我就跟他见过一面,上次在网吧就被他认出来了,罚扫了一星期的走廊!”
冯乐元在a区浪成麻花,最怕被管教,吃惊道:“啊?这么变态的吗……”
“干什么!没听见上课铃响是吗?不知道现在是上课时间?还有没有规矩!你当学校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吗?吵什么吵!”刘主任将书往讲台上重重一放,狠狠瞪向迟玄幺他们:“手还不放开,要牵到什么时候!”
迟玄幺用力挣了下,手没抽出来,他舌尖顶了下腮帮子,一脚踩在了姜琛宴的小白鞋上,“滚开!”
姜琛宴吃痛,将手收回来。
“行,这么喜欢牵着是吗,”刘主任犀利的眼神将他们的举动尽收眼底,“谁是班长出来,拿卷透明胶将他俩的手缠一块,这节课别回来了,到操场去牵个够,好好弘扬下我们校门口刻着的’团结有爱‘四个大字!”
潼涣嗤笑一声,觉得自己用词准确,“看吧,够不够变态。”
“何止变态,简直丧心病狂!”冯乐元惶恐地往后看了眼,只见迟玄幺脸黑的不像话,姜琛宴则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让这两个人手牵手,这走的哪是操场,分明是修罗场啊!
十分钟后,操场上多了两道白色的身影,左边的男生俊美挺拔,一手插着兜,一手牵着身边的人,漫不经心地走着,右边的男生唇红齿白,长眸微微敛着,要睡不睡的样子,如果忽略他们手上那卷缠得死死的透明胶,咋一看两人亲密无间,气氛暧昧。
迟玄幺从未觉得